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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工作的時間久了,周曉楓也已經習慣了我的工作節奏,不再像以前在深圳的時候,事無鉅細都要過問,尤其是出差,一定要跟他報備——當然,剛到香港工作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要求我,為此我們爭吵過幾次,理由是我從來不過問他去什麼地方,那他也不要來操我的心。而他的理由是,他是男人,我是女人,女人出差的風險比男人大,所以我應該跟他報備。這種爭論是沒有結果的,雙方各執一詞,再加上隔行如隔山,他對金融行業的理解多少還是會帶著一層有色濾鏡,再加上國內的金融行業確實有很多女從業者頂著金融的名頭玩兒擦邊,他對我頗有擔心是能理解的。理解歸理解,我如果對他的要求言聽計從就更顯得我現在做的工作不夠專業,所以最後我們商量出了三不原則:不主動報備,不拒絕詢問,不掩蓋事實。周曉楓雖然不是很樂意,但不得不接受——畢竟這個事情的主動權在我這裡,因為我並不需要他用主動報備作為條件來跟我交換。
作為已經30+的已婚已育女性,我這麼做當然不是在給自己留足餘地好養魚,按陳銘宇的說法,我這種半老徐娘在這個圈子裡其實並沒有什麼優勢,再加上我小門小戶出身,對於權色交易這種格局是很難開啟的,所以周曉楓對我的擔心純屬杞人憂天。但不代表我就要順從他的意思,甚至為了向他表達忠心,時刻和所有男人保持距離。當然周曉楓也不是那麼封建的丈夫,他在商界這麼多年,自己也有很多需要逢場作戲的時候,這麼要求老婆頂著三從四德去資本的世界裡尋食是很愚蠢的。他最大的擔心無非是——能在我身邊出現的男人,在實力上都能碾壓周曉楓呀。女人是慕強的動物,我吳一荻也是女人,被群強環繞的時候,他周曉楓的安全感可以說是動盪不安的,這種動盪不安讓他很糾結,甚至很痛苦,而我做得最狠的地方就在於:我根本就不在乎他這方面的痛苦。這種不在乎讓周曉楓更難受,有時候他說急了,直接就罵了:
“吳一荻,你真的是個沒良心的。”
我當然不會跟他辯解,一辯解不就證明我還有殘存的良心嗎?
我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違反公序良俗的事情,周曉楓所謂的“沒良心”只是我忽略掉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以及能力在對比之下被碾碎的玻璃心而已。都已經在職場上打拼了十來年的女人啊,怎麼可能還在這件事情上有良心?這種去憐惜男人自尊心和玻璃心的良心只會讓這個男人更自卑更脆弱——試問有幾個強者是在女人的憐憫中站起來的?
心情好的時候,我會摸著我的胸口假裝難受,“我的良心已經被資本吃掉了。”
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會單刀直入地告訴他,“你不需要我的良心。”
慢慢地,周曉楓也就被動接受了三不原則:不主動跟我報備,不拒絕我的詢問,也不掩蓋任何事實。
“吳一荻,你有沒有想過,哪一天你要是失聯了,我會不會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不會啊,24小時聯絡不到我,你報警就可以了。”我經常在東南亞出差,入住都是首府的五星級酒店,也並無奇特愛好去涉獵當地的新鮮玩意,周曉楓對我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還有,這種情況對你不是也存在嗎?”
“我們不一樣。”
“又來了,緬北噶腰子的難道還分男女?”
“我……”
“祝福我,周曉楓,祝我平安,不要詛咒我失聯,可以嗎?”我打斷了他。
這種情況下他一般都會強嚥下心中不滿,賭氣一般的朝我嚷嚷幾句,“祝你出入平安,長命百歲,可以了吧?”
年底,唐湘傑帶我去新加坡參加一個網際網路論壇,當然這次是以hS投資合夥人的身份。這幾年網際網路行業盛產各種奇蹟,不管是人造還是事實,資本都在爭先恐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