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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何姒嚥了咽口水,“你們兩呢?” 她其實也剛到沙泉鎮,還不知道今晚本來的安排,想從秦鑑和範宇那得到點提示,但那兩人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們還有什麼事要討論的嗎?”君九姿聞言一臉不解。 範宇出言支援道:“也沒啥,這不何姒剛來嗎,情況瞭解還不全面,本來準備再商議商議的。” “那沒事,從這到祖廟還有一段路呢,夜間沙漠尤其難走,邊走邊說吧。” “也好,”秦鑑點了點頭,他知道君九姿既然來了,就不可能輕易離開,不想在這事上繼續糾纏,說道,“先上路,有什麼情況路上說。” 何姒也在此刻想明白了,不過是去祖廟一趟,能不能找到村志還不一定,沒必要在此刻橫生枝節,她點了點頭說道:“嗯。” “那走唄。” 一屋子四人終於達成一致,由範宇領頭,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率先跨出房門。 才走到沙地上,範宇就停住了,直覺氛圍不對,下意識覺得不妙。他回過頭看著老朝奉低低喚了聲名字:“秦叔。” 君九姿自然沒有這般敏銳,大漠如舊,四下空寂,沙丘的輪廓在昏暗中變得模糊而溫柔,連瘮人的寒風都沒有出現,她走了兩步才說道:“又怎麼了?” 剛說完,卻發現一直沉默不言的老朝奉面色凝重,而站在他身邊的何姒咬著下嘴唇,臉上竟然流露出踟躕之意,不似害怕,倒像是因為拖累了眾人而內疚。 君九姿心裡咯噔一下,不知為何,那年在喜馬拉雅山腳遇到雪人的場景突兀地出現在腦海裡,那白雪皚皚冰天雪地的場景與此刻無窮無盡的黃沙風馬牛不相及,卻使得她脊背上竄過一陣寒流,根根汗毛倒立在手臂上。 君九姿退了兩步,來到範宇身邊,才覺得心中安寧了一些,而她終於也發現異常了。 若是平常,每到夜晚,在清冷的月光下,沙漠的表面會呈現出一種銀灰色的質感。可此刻,她面前的沙漠顏色卻似朝陽下那般濃烈,微微泛著橙紅的光澤。沙丘的陰影投射在地上,形成更濃烈的黑暗,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著火了? 這個想法才在君九姿腦中出現,就立刻被否決了,因為她看到了今晚的月亮——本該是殘月如勾的時節,可天空中卻掛著一輪巨大的圓月,沉沉地綴在不遠處的沙丘上,而且那輪月亮,是鮮豔的紅色。 血月? 君九姿皺緊了眉頭,還沒來得及細看這天文奇觀,卻覺手腕一疼,一股巨大的拉力拉著她疾退而去,她腦中一團漿糊,回過神來時已經重新回到了屋內,而那扇被推開的木門重新被重重合上。 “那是……血月?”屋內沒人講話,良久,君九姿才試探著問道。 “君教授覺得呢?” “血月……其實就是一種天文現象,屬於月全食的一種,並不少見。”君九姿說得磕磕絆絆,顯然在想辦法說服自己。 “既如此,君教授又為什麼猶豫?” 君九姿不說,她知道那輪月亮並不只有她一個人看到。 “那不僅是血月,還是滿月。” 老朝奉一語中的,說到了君九姿真正不能理解的景象,她在屋內看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到範宇身上,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這扇門不太對,你說我們會不會走錯位面,一不小心穿越了?”範宇說著,手又握上門把,“要不我再走出去一次試試,說不定這次就對了。” 說完也不管幾人是否同意,一手按在腰間,一手將門推開,朝不遠處的月亮看了一眼,迅速又退了回來,如此進進出出三五次,他哀怨的眼神落在何姒身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嘆道:“沒辦法了,這下是徹底瞞不住了,何姒,要不你自己解釋吧。” “這不是天文奇觀,就好像那泉水,也不是地質奇觀。” 君九姿用的是陳述句,她混亂的思緒在範宇近乎魔性的進出間平靜下來,明白有什麼超出自己生命經驗的事情發生了——其實她早該明白的,從泉水千年不枯、突然渾濁、一夜乾涸時就該明白,她所面對的早就不是地質變化的問題了。 君九姿做地質勘察研究,所去之處從來都是荒蕪艱苦之地,本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