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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一間廂房,看裝飾與之前的鶴所很像,應該就是鹿苑。初始設定也與鶴所相同,兩人步入其中,那看似沉重的大門就在背後無聲的關閉了。隨後,寂靜與黑暗統治了這片區域,可時間不長,因為小九已經整裝待發。這次,它沒有飛向屋頂,而是回到何姒肩頭,溫暖的光線照亮了整間廂房。
厚重的窗簾也和上次一樣,嚴嚴實實地遮蔽了廂房外的一切,冠冕堂皇地誘惑著,誘惑那些進入的人開啟窗簾一探究竟。
秦鑑雖已站到這鹿苑之中,心中卻還是覺得吃味,磨了磨牙,壓不下內心邪火,索性自己先放了一把火,想將窗簾和窗簾後欲蓋彌彰的假動作全都燒燬。
“哎呀,”何姒抗議了,幾縷絲線將火星絞殺,“我還沒來得及找不同呢。”
“阿姒不是隻去過鶴所嗎,如何找鹿苑的不同?”
“對呀,就是找這間房與鶴所的不同之處,”何姒想著,又補充了一句,“剛剛那間鶴所。”
“不用找了,吸音的地毯不見了,”秦鑑指了指地板,又抬頭看向屋頂,“當然,天花板上的畫也變了。”
“就這些嗎?”何姒嘴上咕噥著,頭卻依言抬起來,看向天花板上的那幅壁畫。
對於鹿的意象,何姒很熟悉,倒不是因為古建築學研究,而是近期見的很多。在因林歡的復仇而陷入麻姑意象之後,何姒出於興趣仔細研究過這個人物,在脫離最初森冷狠厲野性難馴的形象而逐漸轉變為仁慈高壽為人尊敬的女神後,關於麻姑的藝術品身邊就常伴體態豐滿的梅花鹿形象,可見鹿即祿也,是民間喜聞樂見的吉祥瑞獸。
可在眼前這幅壁畫上,何姒看不到松柏長青,福祿雙全之意。灰濛濛的壁畫上一共描繪著六頭鹿,高大卻清瘦。凸起的骨架上掛著乾癟的皮毛,瘦弱的脖頸無奈地支撐起巨大的鹿角,那形象幾乎可以說是瘦骨嶙峋,毫無祥瑞之像。而從整體看,這副壁畫也沒有之前的雲鶴圖豐富。壁畫上的鹿表情木然,鹿頭都朝著一個方向,四蹄騰空躍起,背後則拉著一輛木架車,在祥雲繚繞中似乎有一絲遺世獨立,飄然欲仙之感。可若加上那輛車中坐著的兩個面目不明的人,說是鬼氣森然也不為過。
“倒是與剛剛那幅壁畫契合的很。”
“怎麼說?”何姒不解,“仙鶴是取飛昇之意,這鹿……是要帶我們去地府嗎?”
“阿姒不知鹿的意象?”
何姒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取其諧音,為福祿的象徵。”
“倒也不錯,”秦鑑說得不緊不慢,“可在此之前,鹿還有過別的意象,比如逐鹿中原、鹿死誰手,這鹿便代表王權,進而引申出君王最愛的太平仁和之意,再加上鹿角生生不息的生命力,鹿這種動物自古就被賦予了神性,與仙鶴相似,也是古代傳說中一種引魂昇天的神獸。”
“所以這又是一幅墓中的壁畫,這架馬車……鹿車,是引領墓主人乘車昇天的?”
“被引領之人不是墓主人,是我們倆,自然也不是昇天,是去見作者。”
離開書中世界,去見言言的事再次被提及,何姒才想起她們離開鶴所時只顧著得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不好,剛剛那幅仙鶴壁畫是不是被我們忘記了,之前你也說那幅壁畫是帶我們從書中世界飛昇至作者面前的機關啊?”
“是被你忘記了。”秦鑑從容不迫,也不解釋清楚,指尖再次濺出火星。這次,何姒沒有阻止,兩人並肩站著,看著灰藍色的窗簾被燃盡。
耀目的光闖了進來,天地間一片明晃晃的白,卻不是正午的陽光,因為同時闖進屋裡的還有呼嘯的寒風,冰冷無情,絲毫沒有陽光的溫暖。
兩人下意識地抬起一隻胳膊,遮住刺目白光的同時,也遮住了往眼耳口鼻裡倒灌的寒風。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