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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低沉的男聲不緊不慢地說道:“還是聽美女的。”
“說定咯?”像是怕兩人反悔,大叔再次確認了一遍。
“說定了。”何姒覺得這大叔言談舉止甚是好玩,說完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大叔好像也覺得這兩人可愛,心甘情願吞下滿嘴狗糧,嘖了嘖嘴轉身開始忙碌。反正也沒事,何姒的目光便追隨著這位大叔,看他先去洗手池清潔器具,又轉身拼配豆子,從冰箱中拿出牛奶……看著看著,睏意又湧上來,周圍的一切都被這睏意壓扁,大叔的身體也越來越扁平,好像變成了皮影戲中的道具人偶,機械地表演著,不復之前對話時的有趣豐滿。
好在這陣睏意最鼎盛時,夾雜著一點點果酸和花香的咖啡味溢滿了房間,何姒再一眨眼,大叔微胖的身軀已然來到眼前,將兩杯咖啡交到兩人手上。
“啊,這是!”
來不及細究腦中出現的疑雲,何姒被咖啡上精美的拉花吸引,秦鑑自然也注意到了——竟然是兩副人像,一男一女,手中還捧著一個愛心。拉花雖然沒法精確地表現人物特徵,但顯然是做的他們兩人。
“謝謝。”手捧溫暖的咖啡,何姒說得誠心。
大叔得意地挑了挑眉:“本來對我的咖啡沒抱希望是吧,沒事的,很多人都這樣,你看這些空著的桌椅就知道了。”
“可大叔看起來確實不像熱愛咖啡的樣子。”
“沒辦法,有人喜歡。”
“這是尊夫人的店?”秦鑑看著窗邊綠植猜測道。
“我女兒的,不過她喜歡睡懶覺,”大叔笑著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差不多該到了,你們坐下喝兩口咖啡,應該就能看到她。”
何姒猶豫了,她依稀記得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每次試圖回想,大腦裡就升起一團迷霧,漲漲得疼。
“怎麼了?”大叔看著突然陷入沉默的兩人問道。
“我們……”
我們還有事,有機會再見令媛——這本是秦鑑想說的話,可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卻被截住,他突然覺得大叔的這個提議很好,失去鏡廊後他已經奔波了好幾日,不妨坐下來歇息一會。
等等,失去鏡廊!
秦鑑那彷彿被溫水浸泡著的身體四周突然升起一陣冰冷的戰慄,他將咖啡放下,緊緊握住了何姒的手。
手上的疼痛喚醒了何姒,但頭更疼。若放任自己隨波逐流地走下去,這種疼痛就會消失,可只要一思考,星星點點的疼痛就佔據了大腦。彷彿那些思緒是紮根在腦髓裡的種子,思考催生他們生根發芽,根鬚攪動神經,芽尖刺破髓質,可何姒沒有放棄,她以更大的力量握住秦鑑的手。
記憶的畫面開始倒退,在走進咖啡店之前,在漫步商業街之前,在離開書店之前,在那個導購的腳步聲出現之前。
不得自在。
不得自在的似乎不止是言言書中的那些人物,還有後來的自己,睏倦將她包圍,每當她想要思考或者想要做些不一樣的事時,總有無形的力量推著她往安排好的方向前進,就像被人牽住了手腳,像皮影戲裡的人偶,像書中被安排好命運的角色,還有那些二維橫版遊戲般的場景……
不對,難道從那一刻起我們已經到了幻境之中——言言的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