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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這個任務,又或者不完成,等著世界毀滅,他都不在乎。
他都不在乎。
溫熱的手臂橫過他的胸膛,緩緩收攏。
白松諭光潔的小臂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白皙細膩的光。
他真的不在乎嗎?
聞燈閉上了眼。
黑暗中出現了一個精緻漂亮的臉,或喜或怒,白松諭的視線總是能像一把不鋒利的刀,在聞燈心口戳出一個不深不淺的痕跡。
熟悉而陌生的感覺在聞燈心口翻湧。
聞燈也直勾勾的盯著白松諭的臉,把他的輪廓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忽然聞燈看到那雙漂亮的眼流下了一滴眼淚。
兩滴。
白松諭的眼尾被淚水燙的通紅。
這是聞燈沒見過的模樣,哪怕在向他表白時白松諭也沒這麼狼狽。
聞燈不知道自己怎麼有這麼豐富的想像力,但是新奇的是這幅悲愴與白松諭的臉並不違和。
聞燈感覺或許是他在做夢。
他站在原地看著白松諭悲慟看著他,眼淚像注滿的沙漏忽然被人打翻。
像被拋棄的小貓。
聞燈看著他哭,卻感覺自己的心被揉碎了一次又一次。
白松諭怎麼能,怎麼會哭的這麼難過,怎麼會哭的這麼狼狽。
他應該永遠漂亮,永遠高高在上,靠在重型機車上皺著眉頭,不悅的問為什麼來的這麼慢。
他就應該像系統所說的主角一樣被所有人喜歡。
聞燈朝眼前的白松諭伸出手,他的手觸控到白松諭的臉頰,又涼又滑被眼淚浸的濕透了。
好可憐。
聞燈摸了摸白松諭的頭,柔軟的髮絲在他的手心微微顫抖,他又望向白松諭泵出止不住的眼淚,蘊滿水霧的眼睛,聞燈低下頭,輕吻白松諭的眼皮。
然後聞燈醒了,他發現此時他的手捧著白松諭的臉,嘴唇貼在白松諭的眼皮上。
白日的暖光照在白松諭完美無瑕的面容上,鍍上一層亮白,聞燈感覺他唇下白松諭的睫毛輕輕顫抖。
聞燈有些慌張的往後退,卻被白松諭一把摟住,仍有些睏倦的白松諭翻身壓在他的身上,把頭埋在他的脖頸之間。
白松諭也剛剛睡醒,說話的聲音不似原本的清冷,帶上了少見的甜膩。
「做噩夢了嗎?」
白松諭稍稍抬頭,聞燈對上那雙剛剛甦醒的眼,沒那麼清醒,多了一層模糊的霧氣,但和夢中的悲慟模樣截然不同。
白松諭笑著勾著聞燈的後頸,上前輕吻他的額頭。
「都是假的。」
聞燈被白松諭的笑晃了一下神。
白松諭很少笑,在聞燈和他相處的十七年裡,哪怕是聞燈把他逗笑了,白松諭也會把唇角下壓,佯裝一副沒什麼好笑的模樣。
事實上聞燈是喜歡白松諭這幅模樣的,他看著白松諭這幅想笑又不想笑的模樣,他就會笑的很開心。他從小到大都能看出白松諭的每一分口不對心,因此白松諭的每次拒絕和皺眉在聞燈眼裡都有趣極了。
而白松諭看他越笑越開心就會不搭理他。
聞燈就會勾著白松諭的脖子一邊哄著他,一邊看白松諭表面上緩緩原諒了自己,心裡其實沒有生過氣,反而被他哄的很開心。
太可愛了。
但好像因此也就養成了白松諭不總笑的習慣。
所以現在白松諭笑著哄他的時候,聞燈只餘震驚。
下一秒白松諭就恢復了原來的面癱狀,只是手依舊緊緊的摟住他。
聞燈看著他那張熟悉的,高高在上的冰塊臉,才有一種回歸現實的感覺。
然後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