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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麗譙打定主意要速戰速決,第二天一大早就往笛飛聲房間跑了一趟,叫他把獅魂的畫作全部拿出來。
笛飛聲擔得上他武痴的名頭,看他早晨的樣子就知道他一晚上沒睡,估計那點時間全用來打坐練功了。
隔著面具角麗譙都能瞧見笛飛聲疑惑的表情,準確來說自從他們在樸鋤山相遇之後,笛飛聲就有刻意地在角麗譙面前展露出自己的心情。
他想讓角麗譙瞭解他。
“你怎麼知道那些畫是獅魂所作?”
角麗譙垂眼,只拿頭頂對著笛飛聲,含含糊糊嘟囔了幾句就往外跑,沒看見身後笛飛聲那一副頭疼的樣子。
“呼……”
角麗譙頭疼地扯了扯袖子,倒不是她品行多高尚,不屑於說謊。
只是她實在不適應笛飛聲這副樣子,她實在摸不準要用什麼態度對待笛飛聲。
反正只要她自己不想說,誰都沒辦法從她嘴裡撬出一句實話。
趁著天色還早,角麗譙又跑了一趟方多病那兒。
“啊!!!!你幹什麼!”
角麗譙興沖沖剛推開門時,方多病正穿著中衣坐在床邊,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看見角麗譙進來,本來被睏意粘上的眼皮一下子撐到極限,連鎖反應一般張大了嘴的同時發出尖銳的鳴叫聲。
角麗譙木著臉往外退,連莊子上養的公雞都比不上他能叫喚。
方多病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用這麼快的速度洗漱過,奔到角麗譙面前的時候還沒回過神來。
“咳咳,方多病啊,昨晚上你在外面耍了這麼久,找到什麼線索沒有啊。”
說到案子,方多病總算來了精神。
“我昨晚跟著那個瘋子轉了一圈,你別說,這人腦子不好使吧,但功夫不錯,整個人看起來癲狂得嚇人,說不定就是這瘋子搞惡作劇,這才害死了那三位新娘。”
方多病開始發揮自己出人的想象力,只是成果嘛,就不怎麼樣了。
“對了。”
方多病猛地一拍手,“我昨晚看見那郭乾跑到水邊,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還向假山那邊拍出來一掌,我對江湖上各門派的功夫不是很瞭解,但看上去不像是他自己的功夫,總覺得是從哪裡偷學來的。”
角麗譙:“我和花湖昨晚去新娘待嫁的房間走了一遭……”
角麗譙將昨晚的發現一一道來,其間不動聲色地引導方多病朝著自己希望的方向思考。
“你說得對,這無論是殺人的兇器石榴裙嫁衣,還是房間外鄰水的鏡石,都絕不是一個瘋子能獨立完成的,一定還有別的人參與,這個人怕就在莊主和少莊主兩人之間。”
角麗譙讚許的點頭,對著懶懶散散走過來的李蓮花使了個眼神。
李蓮花會意,“方多病啊,昨日這蓮花莊的下人都說了,這老莊主啊,早早有了讓位的想法,已經許久沒出現在眾人面前了,這對外的交往都交給了少莊主,你既說你不瞭解各派的武功,不如出去查查這個少莊主的行蹤呢。”
方多病本來條件反射地想點頭,但他有時候人看著是傻了一些,但關鍵時候總會有小動物般的警覺。
“你們該不會是想把我支出去不帶我玩兒吧!”
方多病越說越生氣,李蓮花這人可是有前科的!
角麗譙向天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的無語。
“把你的心放在屁股裡,李蓮花是這種人,本聖……姑娘可不是。”
李蓮花無力地張嘴:……啊?我嗎?
人活在世上為什麼要比較呢?做好自己就行了呀,怎麼拉踩別人呢。
更何況,李蓮花看著一時間彷彿吃了什麼定心丸的方多病,只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