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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牢房一樣的陌生待了三天後,顧梅子很快也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吃喝拉撒雖然比不上沈府,但也有人伺候她,算不上是囚徒的生活。
她痴痴地看著窗外,看到太陽落在遠方的山巒上時,就有人按時推開門來給她送飯。
難得的是,今天有人給她鬆綁,“自己吃罷!”
顧梅子被綁了幾天的手腳此刻只感覺痠痛不已,剛拿起筷子又抖了抖手,最終又落在地上。
想彎下腰去撿,雙腳也著不上力,立時撲倒在地下。
好死不死地,她的裙子太長,連帶著把放在旁邊的飯菜一概打翻在地,這下可好,飯菜都沾上了地下的塵土,也吃不得了。
她心裡暗道:“真是倒黴!”在地下掙扎了一會兒,還是起身。
花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她圍著屋子走了好幾圈,空無一物,也沒什麼可以逃出去的。
她雖然有些武功,但從上次擄走她的人來比,她肯定沒有逃出去的身手,況且肚子裡還有個未出生的孩子!
“孩子,你爹爹怎地還不來救我們啊?”顧梅子半自言自語地摸摸肚子說道。
她突然聽到門口傳來幾句言語聲音,便靠著牆根去聽,卻什麼也聽不清,後來外面就再也沒人說話了。
索性不想,顧梅子整理了床鋪,打掃了一遍房間,自己開始睡起大覺來。
剛躺下不久,卻又被一把拽起來。
“你們要把我帶去哪?”顧梅子吼道,還是沒人應她。
又是把她綁起來,“快放開我!放開我!”她扯著嗓子叫道,卻不起任何作用。
顧梅子第一次看到外面的景色,她腦海裡飛速旋轉,是的,沒錯,這裡她明明早就已經來過了!
上次她說見過此地,大家都說她在做夢,定是夢裡見到的場景,而今又見到這裡。
她望著周圍十餘個黑衣人,嚇得有些發抖,但還是問道:“你們是誰?”
她忽地想起上次見到的陌生男子,朝周圍環顧了一圈,可能也過了些日子,記不大清了,但她的確沒發現有身形樣貌與那日類似的人。
這次那些人並未蒙著她的眼睛,反而帶著她穿過這片山谷,就看見一大片黃沙,漫漫黃沙裡空無一人,只能看見頭頂的太陽和腳下的沙子。
顧梅子從小住在大月國,大月國有山有水,不知馬車又駛了幾日,還沒有穿過那片黃沙地。
這車隊在沙漠裡行了幾日,帶的水也變得不新鮮起來,聞著有股餿味。
顧梅子時常不想喝,可又渴的難受極了,嗓子也直冒煙,她已經好幾天不說一句話了,只能忍著噁心喝下去。
每日除了下車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她就是一直待在車上。
慢慢睡去,又慢慢醒來,最後已經感覺不到白天和黑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終於還是忍耐不住,本來就是自小嬌慣的大小姐,身邊也沒有一個丫鬟伺候,她還沒來得及叫人,便在馬車裡暈了過去。
“孩子,我的孩子……”她低聲呢喃,
後來她便什麼也記不清了。
誰能想到不過是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清晨,她在搖椅上慵懶地曬著太陽,命運卻從那一刻起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月國的一切,就此成為了過去。
馬車伕走的很慢,她虛弱的身子倒地時,馬兒還是感覺到了,車伕掀開簾子一看,便看到她慘白的嘴唇和臉色。
停車停的突然,後面跟著的人也都紛紛下馬檢視。
為首的那位似乎很緊張,可是這隊人裡面沒有任何郎中,按照往常的經驗,她還是缺水。
生在水鄉的女子,是水做的骨肉,怎麼能夠離開水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