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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書放下,準備回房睡覺。
突然聽到客用浴室傳來淅瀝的水聲。
這個點了,他才開始洗?
她走到浴室門口,伸手敲了下門。
“你在幹嘛?”
裡面沒人回應,水聲還在繼續。
她心裡停頓思考了大概十秒。
最後把手放到門把手上,向下一擰。
門開得毫不費力。
畢竟是個男人在浴室,她下意識偏頭避開了直視畫面。
“為什麼不說話,你大半夜在幹嘛?”
話音剛落,裡面突然竄出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了她。
身上一瞬間傳來溼淋淋的觸感,黏糊不已。
得,自己的澡也白洗了。
餘煙臉色一黑,剛想把人推開斥責幾句。
耳旁忽然傳來一道顫巍的聲音,“別走。”
他似乎在面臨極大的不安,連相觸的肌膚都傳來顫意。
餘煙到嘴邊的斥責變成了低聲詢問。
“你在怕什麼?”
她抬眸一掃,他身上衣服都沒換,渾身都被淋透了,頭髮一綹一綹地往下滴著水,本來紅潤的唇瓣此刻透出幾分蒼白。
精緻褪去,滿身狼狽。
身後花灑噴灑出的淅瀝水流背景聲此刻聽起來有點嘈雜。
她伸手想推開他,去關下水。
他卻反手抱得更緊,頭埋在她脖頸,唇瓣緊貼在她輕薄的綢錦睡衣上,像只受驚的鵪鶉。
脖頸處傳來呼吸間帶起的溫熱感,有點麻癢。
這要不是他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餘煙絕對可以說,自己才是被佔便宜的那個。
也不知道那醒酒湯起作用了沒,反正看他這樣腦子估計也不太清醒。
但畢竟是自己一時衝動把人帶回了家,她還是試圖跟他談下道理。
起碼得安撫好心情,明天好好把人送回家。
她垂眸把目光落在他溼漉漉的頭頂,聲音帶了幾分刻意放輕的柔和。
“能不能聽懂我的話?
要是可以,就好好洗漱完去睡覺,明早我送你回家。”
末了,她停頓了一下,又沉聲加了一句。“你要是再這樣鬧,我只能讓人連夜把你送走了。”
這下人應該是聽懂了,他倏然從她脖頸處移開,站直身子盯著她。
臉色帶了幾分猶豫忐忑。
“你是不是很有錢?”
似乎是難以啟齒,他說話的語氣沒有那麼清晰,但聽懂不難。
餘煙沒有立刻回他的話,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示意他過去談。
“現在醒了,剛剛都是裝的?”
“我沒有,之前確實是喝多了,剛剛才清醒過來。”他匆忙搖頭解釋,生怕她誤會。
餘煙也不多問,眼神掃過門口的方向,淡聲開口,“既然醒了,就不用我送你了吧?”
少年目光不敢跟她直視,偏開頭垂眸落在風格簡潔的裸色皮質沙發上,面色帶了幾分猶豫掙扎。
約十秒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淺藍色卡片,彎身放到茶几上。
“這是我的身份證,你能不能借我三十萬,我保證,三年之內加上正常利息如數還給你。”
他一字一句說得很慢,似乎在斟酌語句,又或者怕她聽不清。
餘煙從桌上拿起他的身份證。
姓名,鍾塵。
她目光不著痕跡地對比他的臉和照片。
這人確實長得好,就連溼成落湯雞的髮型都沒有影響他的顏值,毫無修飾的白底照片也好看得過分。
“理由?”
她現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