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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渭然左右手各自提著兩包東西,前來拜會,向來是剛在皇上處告了假,回家探親,這回兒回來了。
蘭璟的外祖是前任殿閣大學士,年逾七旬後告老還鄉,便是在這江南一帶,與秦家算是遠親。
秦家祖上也曾有人官至宰輔,後來辭官歸隱田園,然家學未曾荒廢,在當地也算世家望族,在朝中也有不少故舊。
就像他不知道自己貼身的小廝松煙是從何處學得如此多話,他更不知道這秦渭然是如何在秦家養成這幅性格,在御史大夫秦無庸那般端正的人身邊,也沒見收斂許多。
眼下秦渭然與他見了禮,便笑著向他道:「我父母十分記掛表哥,說只在小時候見過你一面,不知現在長得什麼樣子了,我同他們說表哥現在自然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他們還託我給你帶了好些家裡做的糕點,這不我立刻給你拿來了。」
說著將左手提著的包裹放在桌子上「這份是給表哥的,還有一份,待會兒去拿給容王殿下。」
蘭璟倒茶的手頓了一下,狀似不經意的問「你什麼時候同她這樣熟識了?」
秦渭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還不是表哥說要不不要太過聽信老師所言,要自己用眼睛去看,我看了才發現容王殿下的確如表哥所說,並非是那等大奸大惡之人,這才漸漸熟絡起來。」
若是謝春秋在,必然不想承認這熟絡二字,可秦渭然卻對此深以為然。
這時他想起了什麼,沖蘭璟笑得意味深長「對了表哥,我父母還託我問你和沐姑娘的好日子什麼時候定下,好去喝喜酒呢!」
蘭璟驟然面色一沉「誰同你說我會和沐家小姐結親?」
秦渭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更被他突如其來的威壓所懾,一時有些結巴「這,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就連你們蘭府裡的丫鬟沒事也拿這個打趣磕牙。」
蘭璟將手中茶杯擱在桌上,有茶水從裡面濺出來「不論你聽誰說的,從前和誰說過這話,以後都不要再說。」
秦渭然見他一臉的認真神色,雖不知是犯了那條忌諱,想著許是他害羞不好意思,只得先賠個不是,然後辯解道:「其實我也沒同誰說過,就那日和容王殿下隱約提過,不過容王殿下必然是不會到處去說的……」
「你方才說的是誰?」蘭璟厲聲道。
秦渭然結巴得越發厲害「容,容王殿下……」
「你什麼時候同她說的此事?」
「就,那日我在海棠花會上遇著了她,說了些閒話……誒,表哥,你這是去哪啊?」
秦渭然眼看著蘭璟猛然起身向外走去,留在原地滿頭霧水。
這邊謝春秋原本正躺在廊簷下歇午,便見那道熟悉白衣不用人通報便進到了院中。
她坐起身來,目瞪口呆的看著蘭璟,不知他為何突然到此。
謝春秋覺著蘭璟近來實在反常,反常的有些不像他。
她坐起身來,理了理衣襟「太傅這般,是有什麼急事?」
蘭璟方才聽了秦渭然的話,對有些事突然透徹一心只想來找這人說個明白,然而真到了眼前,卻不知如何去說。
眼前這人一貫對他躲躲閃閃,他這些年來身處朝堂,看遍人心,卻獨獨看不懂她心裡裝了什麼。
到底已經是六月,蘭璟一路過來步履匆匆,加之心急,額頭上已出了一層細汗。
謝春秋讓出一半藤床,道:「要不太傅坐下細說?」
出口後,她才知道自己這話有多不妥,本寄望著蘭璟恪守君子之禮,當沒聽見算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坐在了自己身側。
好罷。
蘭璟坐下之後,一雙點墨似的眼睛看過來,反而問道:「這許久以來,殿下可有什麼要問我的?」
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