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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玉琛有點可憐他,走過去,從竇坤身子下面努力抽了半天,抽出空調被給他裹上,然後蹲下身仔細地看他。
竇坤睡著的時候原來是這個樣子,眉毛微蹙嘴唇微張,呼吸清淺均勻,像某種困極了的幼獸,奶奶地讓人想摸。
郝玉琛伸出食指在竇坤的高挺鼻樑上輕劃了一下,陽光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剛好打在他的睫毛上,把他照成一幅春意盎然的小品畫。
竇坤眉頭緊了緊把臉側過去,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
郝玉琛笑,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把誰以這種方式帶回家,不知道是自己一不小心失了底線還是竇坤套路了他。
「唉,行吧,好好睡。」郝玉琛走去視窗開啟了加濕器,然後去廚房拉開了冰箱。
竇坤醒來的時候完全沒了時間觀念,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加上胃裡翻江倒海,一時不知道自己是真醒了還是在做夢。
許久,他聞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柑橘香,覺得這味道異常熟悉,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大概是在郝玉琛的家裡。
記憶停留在「東宮」的a8卡座。女孩們走了之後,來了一個身材不錯的男人,他本來以為對方是來搭訕的直接揮手給拒了。
沒想到對方開口就做起了自我介紹:「你好,咱們之前在這兒見過。我是郝玉琛的髮小,曾溢。」
竇坤當時已經有點上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曾溢便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沖他使眼色,「那晚,你把我們郝總監帶走,沒幹什麼好事兒吧?」
經曾溢這麼一提醒,竇坤是徹底想起來了。他與對面這個男人確實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他看到郝玉琛和一個長得挺好的男人站在店門口說話,心裡還有點小吃醋,暗自揣摩過他們的關係。
想及此,竇坤痴痴一笑,「你兩發小啊?那我得叫你一聲哥了。」
兩男的心照不宣地開始喝酒,話題也沒刻意往郝玉琛身上扯,直到兩人都醉得人事不醒,曾溢才用老父親的口吻對竇坤叮囑,「別看我們家郝玉琛在外面跟個狐狸似的特別精明,實際上特別單純、特別傻,尤其是在感情方面……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你是說韓飛承吧?」竇坤醉得東倒西歪,腦筋卻依然轉得很快。
「喲?」曾溢摟住竇坤,「你知道,他跟你說了?嘖,唉……」
若是平時,竇坤多半會裝清高,不去關心郝玉琛與韓飛承之間的紅塵舊事,但誰讓他此刻喝大了!
天賜良機,不趁機打聽點兒八卦什麼的,簡直天理難容。
於是兩人兜兜轉轉,終於又把話題扯回了郝玉琛身上。
最後,曾溢一口一個小老弟地叫著竇坤,竇坤一口一個「曾哥,曾哥你就是我親哥」。
兩人的關係進展如此迅速,以至於竇坤跟曾溢位門的時候老帽兒和一眾營銷組的小夥子都沒攔住。
再往後,兩人不知怎麼在一條小破街迷了路,五迷三道的,不知怎麼給郝玉琛打了電話。
竇坤坐在軟綿綿的沙發裡緩了會兒神,聽到有間屋子隱約傳出噼裡啪啦打鍵盤的聲音,他便忍著宿醉引起的胃痛頭痛起身,一步步朝那間房走去。
果然和他想像的場景沒差,郝玉琛戴著金絲邊防輻射眼睛,對著電腦端正地坐著,下巴尖兒微微揚起,一手握著滑鼠一手放在鍵盤上。
這模樣在別人看來大概用優雅就可以形容,但在竇坤眼裡卻遠遠不夠。
郝玉琛的美像一塊玉,冰涼涼的貼在胸口很降火,時間長了沾染人的體溫和汗漬就會變得圓潤透亮。
竇坤輕輕地敲了下門,郝玉琛微微側頭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露出溫暖笑意。
竇坤無奈地嘆了口氣。怎麼說呢,他其實站在這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