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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經確認自己藏在了足夠安全的地方。
只是礙於長年累月的機警小心,還沒能完全適應眼前的安逸,需要再多一點時間來消磨過往的烙印。
謝嶼看了一小會,視線從林秋宿的眉眼蜿蜒至唇角,最終沒有把人喊醒。
抬手關掉睡眠燈後,謝嶼將手機調成靜音,亮度拉到了最暗,回覆了一會兒短短几分鐘裡再度堆積的訊息。
當他交代完比較急的事情,準備睡覺時,突然感覺有什麼溫熱軟乎的東西貼在了自己背後。
——林秋宿迷迷糊糊地翻了幾個身,大概是因為潛意識裡心有餘悸,默默擠到了謝嶼旁邊來。
兩個人碰到一起的肌膚互相染上彼此溫度,謝嶼察覺到這點以後,登時感到動彈不得。
明明是同性,在謝嶼的印象裡,沒有特意避嫌一說……
可他總覺得哪裡不合適,儘管林秋宿對此沒有反應,謝嶼已經自顧自地感到異常。
在琢磨明白緣由之前,他立即往旁邊避讓,與對方保持了一定距離。
謝嶼渾身緊繃,但凡林秋宿現在能睜開眼,就會看到對方破天荒地露出了十分僵硬緊張的一面。
可惜林秋宿毫無搗亂的自覺,從側躺隨即變成了半趴著,還攥住被角不安分地動了動。
黑夜中時間緩慢流逝,不清楚具體過久,謝嶼遲遲沒有睏意。
唯有許久慢不下來的心跳聲嘲笑著他,這下算是大意了,居然敢放林秋宿進門。
當林秋宿再度橫行霸道,往自己這邊擠的時候,謝嶼忍無可忍地開口。
“林秋宿。”謝嶼咬牙切齒地低聲說,“你再過來,我要告你騷擾了。”
林秋宿睡得很沉,根本沒有聽到這個警告,把腦袋抵在謝嶼的背心。
似是覺得這樣很令人安心,他還幅度很小地繼續蹭了蹭,就好像流浪許久的動物來到了不存在傷害和欺騙的避風港,忍不住打個滾。
那點力氣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夢囈般轉瞬即逝,並且了無痕跡。
擱在謝嶼這邊,卻教他深吸一口氣,觸電般再次避讓。
然後,謝嶼摔下了床。
·
林秋宿入睡的時候
記得很清楚,自己是在床的左邊,醒來的時候卻是在右邊。
針對這個奇怪現象,他想找謝嶼要個解釋,謝嶼卻冷笑了聲。
“還能是因為什麼?”謝嶼悠悠地說。
“你三番兩次要和我肢體接觸,我沒有辦法,只能被你一點一點趕到床腳,後來直接換去了另外那邊。”
林秋宿喝著牛奶,蹙眉:“你潑我髒水?我不乾淨了。”
謝嶼:“……”
面前的林秋宿一臉認真,儼然不相信這份說辭,謝嶼一邊把手上的吐司撕成小片,一邊不禁發笑。
“昨天放你進來的時候不夠警惕,沒及時在房間裝上紅外監控,真是我人生的失誤。”他道。
吐司被慢條斯理地大卸八塊,林秋宿眼睜睜瞧著,捧住杯子默不作聲。
總覺得謝嶼將這個當成了自己,藉此發洩內心發酵了一整晚的情緒。
“不會吧?我睡相很好的。”林秋宿反駁。
謝嶼嗤了聲,懶洋洋收拾好餐碟,不和他大清早打辯論了。
林秋宿尾隨在他身後,嘰嘰喳喳:“真的啊,不信你今晚裝監控。”
謝嶼淡淡地問:“怎麼,睡一天沒爽夠,還想續期?”
林秋宿炸毛:“不是因為你汙衊我嗎!”
謝嶼說:“行,我這次不把你當場搖醒面對真相,我改跟你姓林。”
第二天是週五,本月最後一天工作日。
謝……哦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