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祭司棄位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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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神的巨像巍峨聳立在天地正中央,周身散發著莊嚴肅穆的氣息,像是在俯瞰著世間萬物。
巨像之後,一座宮殿拔地而起,氣勢恢宏卻又不失典雅韻味。宮殿的殿門由白玉與青石交錯砌就,表面光滑如鏡,纖塵不染,在日光的輕撫下,泛出柔和的光暈。步入殿內,地面平整得如同一片靜止的湖面,光潔到了極致。
宮殿內的一切事物都被清晰地映照出來,桌椅几案的輪廓、往來侍從的身影,還有殿頂那精美絕倫的雕繪,花鳥魚蟲、神話傳說,皆栩栩如生,與地面的倒影相互映襯,虛實相生,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令人目眩神迷。
“聽說在我不在的時日,長河地來了一個不死族人?”
主祭聖母重痕著了一件白衣,白衣的邊緣鑲嵌著金絲,勾勒出無數朵小而紛繁複雜的金絲桃花,首尾相連,直至衣尾。縱然現在她已經是八十歲的高齡了,但容貌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重痕的手緩緩撫上自己的臉頰,一雙棕色的眼眸注視著祭司,徐徐說道:“你不該……為了那個不死族人,搭上自己。”
祭司一雙湛澈如淵的眸子仿若深不見底的湖水,平靜無波,沒有流露出絲毫情緒。
他身著一襲黑色金簟衣,金絲繡就的繁複花紋在幽暗中閃爍著微光,與那純粹的黑色相互交織,愈發襯得他膚白勝雪,好似皚皚白雪般純淨。一頭如墨的長髮肆意傾瀉至腰間,隨著他輕微的呼吸,髮梢輕輕擺動。
面對重痕的話語,他沒有回應,神色一如既往地平和,彷彿世間萬物都無法激起他內心的漣漪。
重痕看著祭司白璧無瑕的面容,從前那個失去母親之後,惶恐無助的孩子,不知不覺已經成為了一位強悍而俊美的祭司。即便此時失去了預知命格和來事的力量,也沒有表現得多麼倉皇無助。
重痕緩緩靠近祭司,向祭司伸出手去,牽起他的一縷銀色的髮絲。
“你不該去胡亂插手他人的事……”她的指腹緩緩地、細細地摩挲著祭司的髮絲,眼中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嫵媚之色,那抹豔麗好似暗夜中盛開的罌粟,危險又迷人。
緊接著,她的手順勢滑落,輕輕搭在祭司的肩膀上,身子微微前傾,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態伏在他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祭司耳畔,低聲說道:“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禁術,為母實在憂心,你這祭司之位怕是坐不穩,很快便會重蹈萬沙的覆轍。”
“我看,重蹈覆轍的不會是我……”
祭司薄唇輕啟,聲音仿若裹挾著寒冬臘月的冰霜,冷冽刺骨。話落,他緩緩偏過頭,看向重痕,那目光仿若實質化的利刃,帶著一股不言而喻的壓迫感,直直刺向重痕,似要將其心底的秘密都剖析出來。
窒息的寂靜在空氣中蔓延,祭司看似平靜的眼底殺機湧動。
“是你。”
重痕在聽到這話的瞬間,搭在祭司肩頭的手猛地一顫,眼中驚惶一閃而過。
她在祭司身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凜冽。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和那個不死族人待久了,沾染了那人身上的殺性?
不過她很快穩住了情緒,佯裝隨意地收回手去,下意識與祭司拉開距離。原本臉上那抹嫵媚之色消失後,取而代之的並非全然的驚慌失措,而是迅速調整成了一抹不太自然的淺笑。
她微微歪頭,眼中殘留的畏懼也被她巧妙地轉化為一種故作無辜的迷茫,輕聲說道:“哦?你這話從何說起,我不過是關心你罷了。”
那語氣輕柔,好似真的只是在單純地探討,然而微微攥緊的衣角卻洩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忽然,一絲殘影在眼前閃過。
祭司起身,看向外面跌跌撞撞向宮殿跑來的身影。
自殿門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