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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紙鳶,躡手躡腳的走到少女身邊。
“你要玩嗎?給你玩,別哭了。”
“我沒哭。”凌三娘仰著灰暗的臉龐,上面確實一點眼淚都沒有。
她愣愣的看著小少爺,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夏日的陽光過於燦爛,照得少女眼冒金花。
她低下頭來,梨花雨便簌簌地落在草地上。
在幼小的陰影中,凌三娘感受到了短暫的庇護。
她淚眼朦朧得幾乎看不清事物,微不可聞的詢問天地。
“我是誰?我活著是為了什麼?”
沒有人聽到這句話。
一無所知的週週蹲下來遞給少女一張帕子,軟乎乎的安慰道。
“別難過了,都會過去的。”
“過不去的。”凌雲喃喃自語。
“那就不過去。”
理所當然的話語裡帶著稚氣,莫名戳中了凌雲的笑點。
她抱著膝蓋,哭哭笑笑了一會兒。
然後,猛地作出鬼臉嚇小孩。
“嗷嗚~~~我是厲鬼哦,把你吃掉。”
只可惜,故作兇惡的聲音和手動變形的臉龐並沒有嚇到週週。
他捧著臉,認真告訴凌雲,“厲鬼不長這樣。”
“那你說厲鬼長什麼樣?”
……
在那個下午,凌雲和週週聊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她沒有刻意剋制,而是口無遮攔的想到哪兒說到哪兒。
那些隔了世的事物被描述出來,像天方夜譚一樣可笑。
至少守在小少爺旁邊的李嫲嫲就笑得挺厲害。
不過哄小孩嘛,胡說八道也正常。
在週週全神貫注的傾聽中,少女愈發語無倫次起來。
,!
她的癲狂停歇於孩童黝黑的眼睛中,逐漸被融解化去。
於是,凌三娘莫名其妙的邁過了那個坎。
儘管偶爾還是會發發神經,但至少大多數時間是正常的。
就像現在,雖然不開心,可狀態就很正常啊。
才怪。
小女娘提著食盒頭也不回的上了山。
她完全無視了架在脖子上的利刃,徑直向縫隙內走去。
殷紅的鮮血從被割傷的面板滑下,滲進最內層的衣物。
溼黏的感覺讓凌雲分外不爽,而退到一旁的侍衛尤其使她煩躁。
少女耳朵裡都是嗡鳴,聽不到外界的一絲聲音。
她平靜異常的坐在棉被上,男人的側前方。
看見張張合合的嘴唇好似怪肉,黏合、分離、黏合、分離。
“啪——”
一個巴掌下去,長刀直接落下。
“住手!”男人厲聲喝止住護主的暗衛。
他不容置疑的將他們驅趕出去,然後默不作聲。
但凌雲卻歪著頭疑惑,“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於是,男人握著凌雲的手放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
他垂下的睫毛輕輕顫動,連喉結也在不停地上下彈動。
“我、沒、說、話。”
一字一頓,依舊沒傳進凌雲耳中。
少女的手指順著泛紅的臉頰往下走,摸到蒼白的嘴唇。
她按著軟韌的唇肉,才緩緩反應過來。
“哦,你沒說話。”
這句話之後,死寂般的安靜降臨到縫隙中。
凌雲像個雕塑一樣凝固了許久,又忽得解了凍。
她活動著發僵的脖頸,捫心自問也搞不清楚。
“奇怪,怎麼一見到你就犯病呢?”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