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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感覺到桌子呼的一晃,椅子與地面摩擦出了一道令人牙酸的聲音,前排的秦悅已經站了起來。
秦悅高大的身體把宋景寧完全遮擋在了身後,宋景寧正擔心他那混不吝的性子又發瘋給自己找麻煩。
沒想到秦悅話鋒逆轉,態度謙虛的對周子御說:「周律師,我是法學院研二的學生,能參加這種會議的機會不多,您是我的偶像,能不能把最後這個提問的機會留給我啊。」
說完,他還故做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的頭髮,果然,大家的目光又從宋景寧身上集中在了秦悅身上。
知道秦悅和秦滿江關係的人不多,更多的人都表情戲謔的看著秦悅,盼望著這個高調出現的學生能說出些蠢話,那就更能顯出在座眾人的精英身份。
周子御眼神玩味的看了秦悅一眼,隨即輕笑了一聲,身體向後靠在了椅背上,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問吧。」
秦滿江如坐針氈,額頭上的汗都要下來了,以秦悅離經叛道的性格,能說出什麼荒唐的話來,他這個當爹都不一定能預判的了。
就見秦悅一臉人畜無害的展齒一笑:公 眾 號:夢白 推 文臺「周律,您是我們這些法學生跳起來都夠不到的行業明星,對於律師的職業發展前景和方向,您能不能給像我這樣的學生提供一些最專業、最寶貴的發展建議?等我回了學校,也會把您的建議分享給我的同學們,我想我和他們都會受益匪淺。」
宋景寧再次抬眸,十分意外的看著秦悅的背影。這是個好問題,稚嫩,友善,對未來充滿暢想。明明是對周子御的吹捧,但從一個學生嘴裡說出來也就合情合理不顯得做作了。作為一場作秀般的峰會結尾,再完美不過。
秦滿江按著胸口如釋重負的靠在椅背上,面帶微笑的看著臺下,他這老臉可算是保住了。
最重要的,秦悅讓宋景寧免於暴露在眾人刀子般鋒利險惡的目光中,再一次成為大家的飯後談資和酒後笑料。
秦悅坐下的時候,看似不經意的回頭瞟了宋景寧一眼,又抬手很刻意的捏了捏自己的肩膀,那意思好像在對宋景寧說:我這太平洋般的肩寬還罩不住你?周子御別想欺負你。
宋景寧冷淡平靜的表情在這一刻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他低頭輕笑了一下,到底鬆了口氣。
在場的人沒吃到瓜,都覺得有些掃興,已經有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了。對於秦悅的提問,周子御給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回答,會議就結束了。
合上記事本之前,周子御用他隨身的那支萬寶鍍金大班筆把秦悅的名字圈了起來,狠狠的打了個叉。
秦悅知道宋景寧要避嫌,走的時候也沒跟他打招呼,獨自開車先去了市中心的寶格麗酒店。
等宋景寧和趙珂隨著眾人出了會場,趙珂才有機會告訴宋景寧,律所的那臺跑了12年的別克8他開過來的時候就拋錨在路上了,這會兒車還在修車廠沒出來呢。
那車是他的老師程睿留下來的,律所最困難的時候,宋景寧都沒動過賣車的心思。
會展中心在四環外,晚高峰又叫不到車,趙珂是個社恐,宋景寧是個啞巴,主動求助對他們來說都有點困難,更何況,就算他們求助,也不一定有人搭理他們。
宋景寧和趙珂站在寒風裡看著其他律師的車一輛輛的開走,滿眼的bba,商務精英感十足。
兩個人同時嘆了口氣,拿著手機不停的叫車,也沒人接單,趙珂沮喪:「都怪我,宋律你一個月前就讓我去給車做保養,我給忙忘了。」
宋景寧安慰的拍了拍趙珂的肩膀,用手語說道:「不怪你,律所人少確實忙不過來,等過了晚高峰就好了,頂多一個小時,不急。」
宋景寧帶著趙珂回到會展中心一樓大廳躲避寒風,坐在長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