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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江明義?”朱拓傲然的坐在上位,冷哼一聲。而江家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站在下面,低著頭,神色惶恐,一臉不安。
江明義是江家族長,年齡約六十歲,兩鬢斑白,精神很好,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江裕,嚇的江裕縮了縮脖子,然後深吸一口氣,大拜道:“拜見肅王殿下,不知肅王殿下前來,未能遠迎!”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本王推行士紳一體納糧,你們居然剛違抗!”朱拓冷冰冰的看著他,罵道:“本王活這麼久,除父皇外,還從未有人敢違抗本王的命令!”
江明義深吸一口氣,連忙解釋道:“殿下,這是百姓們自發組織的,不關我們的事啊。百姓們素來愛戴我蘇府,所以想幫我蘇府減輕點稅賦。”
“減輕稅賦?”朱拓冷哼一聲,罵道:“像你這江府的子弟,一個個吃的肚滿肥腸。本王倒是覺得,就應該提高你們的稅賦,讓你們這些人,也體驗體驗挖河修路的滋味!”
江明義臉上露出茫然,說道:“我們何曾欺負過百姓,我們給予百姓們田地,幫助他們修建祠堂,甚至還提供錢財施粥,幫助城內的孤寡。”
“呵呵,這麼說來,你們江府一個個都是大善人了?”
“當不得殿下如此誇讚,我們身為鄉紳,自然要立德、立功、立言,修建道路和橋樑,幫助百姓改善生活,這些都是我們份內之事,即使是損耗錢財也值得。”
“哈哈,本王還得給你頒個牌匾了?鼓勵你這種行為了?”
“草民不敢。”
“本王問你,百姓們阻攔士紳一體納糧,你們為什麼不解釋?你們無非是想用百姓的名頭壓本王,讓本王免了你們的稅賦,不是嗎?”
“草民冤枉!”江明義大拜,臉上寫滿委屈,說道:“殿下啊,草民家中也窮困啊,若是繳納稅賦,恐怕江家會變得四分五裂。”
“還會哭窮了?崇明縣的八成田地,都是你江家的。就算是崇明縣三年大旱加三年澇災,你江家也肯定衣食無憂,不是嗎?”
“可……可我們江家這些錢財,都會去幫助百姓的啊。崇明縣的道路是誰修的?水利設施是誰造的?房屋是怎麼建造的?不都是我江家的功勞啊!”
“你們做這些事情,是為了百姓,還是為了江家?!”
朱拓沒那麼好糊弄,這些天來,他也瞭解不少崇明縣的情況,整個江府,在崇明縣就是隻手遮天的存在,耕地無數,族人眾多,不斷地吸食百姓們的血。
可這些百姓們,到頭來還要感謝他們的恩德。
這些鄉紳把控著縣裡的情況,標榜著自身大義,尤其是精通儒學經典和官話,再加上免於徭役的特權,所以在面對百姓時有種天然的優越感。
他們看似在保護著百姓,實則佔據了絕大多數的資源,比如說道路、橋樑、碼頭、開設市場,干涉牙行,經營高利貸,以此控制縣裡的絕大多數經濟……讓百姓們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老老實實的務農耕地。
江明義認真的說道:“殿下,好叫您知道,崇明縣的賊寇很多,還有一些無賴,我們每年還要組織鄉勇,進山剿匪……殿下,我們每年做的事情很多,您要是讓我們交稅,那我們怎麼有錢去改善百姓生活呢?”
江明義說話顯得十分坦蕩,句句都在提百姓,句句都在講奉獻,好像自己是一個大聖人,從生下來就是為人民服務的。
幸虧朱拓經常胡說八道,要不然還真會著了他的道。
“哦,那本王怎麼看到,你江府低調中透出奢華?前朝的瓷器還有數十件,這些家財,你是怎麼弄來的?莫非是與那些賊寇聯合,專門坑騙百姓們的銀子?”
“殿下,莫要誹謗草民,這些家財是先祖留下來的。”
“那你一直兼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