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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誰也沒有告訴,包括我小尾巴一般存在的草莓。
很多信使們也在討論,要不要去轉世,但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問題,我覺得這裡很好,大家喜歡我,我被需要,而且,這裡有舜。
我時常問起自己,為什麼我會成為信使,我也問過舜和阿婆,但他們從沒有正面回答過我的問題,尤其是舜,當我問起這些,他的眼神中總會閃閃爍爍,雖然他仍在笑,但我卻總覺得有些苦澀。
我問他,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
舜搖搖頭,他說,“檸檬,有些東西,真的不知道才是對你好,我不能再一次犯錯。”
我不懂他的意思,但我不想他為難,我覺得我可以自己找到事情的真相。
舜問我,想不想去人間轉世,我說我不想。
他問我為什麼,我衝他笑而不語。
舜伸手撫摸我的臉頰,他說檸檬,你笑起來真好看,為什麼總要那麼冷漠呢。。。
我一愣,是呀,為什麼?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為什麼這是我的工作。。。為什麼我死了,就可以成為信使,為什麼同樣死去的人,只能苦著臉,支付代價讓我們為其送信呢。。。。
我的為什麼太多,而別的信使顯然從不關注這些,舜只會笑著聽我疑問和分析,但從不給我任何解答。
日子過得很快,而我也很充實,說不上快樂,但我至少覺得還不錯。
這樣的日子,直到那一次任務的到來。
那天,來了一個老爺爺,他顫顫巍巍的將一封信交給我,並對我敘述了他的故事——那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故事。
老人家很窮,他有一個很孝順的兒子,雖然日子過得艱辛,但父子倆相互攙扶著走過了生命的半輩子,然而老人不幸感染疾病,鉅額的醫藥費使苦命的父子倆被拒絕在醫院門外。
老人的兒子不忍看到父親飽受疾病殘害,一心想要外出掙錢,但老父親早已疼痛的不能自理,身邊不能沒人照顧,兒子左右為難下,趁老父親睡覺的時候,半夜跑去工地做苦力,辛辛苦苦沒日沒夜的不合眼睡覺。父親看到日益消瘦的兒子,燒著柴火都能打瞌睡差點栽倒,心疼不已。他曾勸說兒子放棄自己,反正自己已老,早死晚死都要死,他不願拖累兒子,然而兒子笑著讓他放心,憨憨的笑著說再等兩天工資就下來了,先去醫院看著,住不起院,但開點藥也好啊。
就這樣,等到了兒子發工資那天,可老人一覺醒來,發現兒子遲遲未歸,他沒有多心,想說兒子定是太累了,在哪裡睡著了,可是眼見等了一天又一天,兒子竟再沒有回來。
老人病情日益加重,街坊都說,兒子拿到工資就擺脫了父親自己逍遙去了,平時看起來是個孝子,沒想到是個混蛋。
老人多想反駁他們,但他的病情日益惡化,連飯都端不起來,只有掉眼淚的份。
沒有人照顧的老人,沒幾天就去世了。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沒有見到兒子回來。
老人帶著遺憾來到了觀測臺,他想知道兒子去了哪裡,幸福不幸福,甚至覺得兒子這樣做,是對的,可他看到的一切,卻完全不是他所想的一切。
原來,早該發的工資,被接二連三的拖欠,兒子眼見父親病情日益加重,對工頭的催促就越急。然而工頭完全不搭這個腔,甚至厚著臉皮就是不給,兒子一怒之下,給工頭揍了一頓,並給人家打的骨折進了醫院。工頭抓住他一放不放,甚至叫來了警察要套個說法,在警察面前,工頭死不承認拖欠工資,沒有任何證據的他只能吃了啞巴虧,而對方骨折的身體和他出手傷人的證據,卻歷歷在目。
於是警察拘留了他,說是協助調查,但就是軟禁。
他大哭大鬧,說家裡有年邁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