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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不都是這般過的?
梁憫,不可能只屬於她一個人。
沈妃一向安分守己,構不成威脅,自己又失落什麼?
顧婉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梁憫對她,已經夠好了。
尊她為後,正位中宮,每月宿在坤寧宮的時日最多。
榮和寵,梁憫都給了,身為國母,她不允許自己奢求太多,比如,梁憫獨一無二的愛。
淚濕羅巾夢不成,深前殿按歌聲。
紅顏未老恩先斷,最是無情帝王家。
她一想到沈嵐承歡梁憫身下的場景,心就刺痛起來。
這天下,有幾個女子捨得將夫君分給她人呢?
顧婉對著銅鏡苦笑,拿起妝奩上的脂粉,試圖遮住臉上的失落。
調整得當後,顧婉掛上她大方端莊的笑容,帶著一大堆賞賜,往擷芳殿去了。
有喜
小扇引微涼,悠悠夏日長。
日子漸漸長了起來,樹上知了叫個不停,給本就炎熱的暑夏平添幾分聒噪。
京都的姑娘們個個都是愛美的,怕叫日頭曬了去,出門的次數也都少了許多。
謝昭華這段時日,除了和嫂嫂一同學管家,邀方寧到府上說話,便是讀書寫字彈琴繡花,日子過得倒也愜意。
顧相夫人何湘原定了六月廿七那日辦場品茗宴,邀眾夫人及各家千金前來品茗,奈何天公不作美,那幾日京都連下暴雨,難以出行,顧相夫人遂將宴會往後延了期,另擇佳日。
原興高采烈準備去宴會的方寧這下不高興了,自賜婚聖旨下了後,方尚書尋了五個婆子守在她院中,日日盯著她繡花算帳,丁點兒都出不去。
好容易受邀,能去顧府上解解悶兒,結果叫暴雨攪了,可把她好一頓氣。
水窗低傍畫欄開,枕簞蕭疏玉催;一夜雨聲涼到夢,萬荷葉上送秋來。
暑夏在蟲鳴蓮香中緩緩而過,轉眼入了秋,至了七月。
「後日是大人成親的大喜日子,怎的不早些下值?」
刑部第一嘴瓢姜復瑜見宣祈端坐案前,神色專註批著卷宗,大著膽子上前問道:
「大人再不回去,長公主可要派人來催咯。」
刑部眾人聽姜復瑜如此,不由替他捏了把汗。
當然,也有在心中暗暗樂呵的,比如今日值夜的徐文州。
「姜復瑜啊,」
宣祈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盯著他:
「刑室裡那位嘴硬的,本官交由你來審,如何?」
「嘿嘿,大人又說笑了。下官如何能審?下官手裡頭還有事,先退下了。」
姜復瑜似乎意識到自己嘴又瓢了,忙找了由頭離開。
刑室裡那位犯人,連宣祈都未審出半字,他如何敢審?
兗州的人,骨頭硬的很。
宣祈正為兗州那位犯愁,沒心思跟姜復瑜計較,低頭繼續看那犯人的卷宗,冷哼一聲:
「下去吧,本官今日不跟你計較。」
看熱鬧的弟兄們覺著無趣,知宣祈正煩著,不願自討苦吃,繼續手頭上的活兒。
一刻鐘後,長公主果然派了小廝來催。
「稟世子,長公主請世子回府,試試後日要穿的喜服合不合身。」
刑部眾人聽罷,強忍笑意,個個拉長了耳朵聽。
「前日不是剛試過?」
宣祈不耐煩道。
「稟世子,長公主昨日又命師傅改了喜服腰身,這才請您再去試試。」
好不容易安分下來的姜復瑜聽到這兒,再管不住嘴:
「大人,長公主考慮的如此細緻,您就快些回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