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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祈是長公主之子,長公主是先帝長姐,是以,寧王喚宣祈一聲表哥。
寧王和宣祈自幼便處在一處,少時相伴南下遊歷,一路至了蘇州。
二人情誼,堪稱兄弟。
宣祈下了馬車後,輕車熟路的進了寧王府,府中的下人甚至不通報,直接讓他進去了。
梁景的府邸完全照他的風格建成,曲水流觴,亭臺水榭,假山翠竹,十足十的文人做派。
宣祈一路往府中挨著假山的亭子走去,果然,梁景正坐在亭子裡煮酒品書,好不快活。
梁景無奈地笑了笑,命丫鬟秋吟去準備下酒菜:
「寧王府的廚子該漲月錢了,致之日日來蹭食,定是被哪道菜勾了魂去。」
一襲月藍廣袖長袍,頭上束一色澤極好的玉冠,腰間佩香囊和玉佩,成綺餘霞中,梁景不經意一笑,風流極了。
「府上無人替我留飯,致之只好上門,尋寧王作伴了。」
宣祈自顧坐下。
「事兒辦好了?」
梁景漫不經心問道。
「辦好了,燕王入獄,中饋充公,陛下雖允女眷繼續住在府上,沒了銀子,想來也是難過。」
宣祈給自己斟了酒。
不愧是西域貢上來的酒,酒香四溢,濃烈醇厚。
「燕王罪有應得,留他家眷一命,便宜他了。」
梁景苦笑,將溫好的酒一飲而盡。
「燕王確實罪有應得,但他家眷總是無辜。」
宣祈不去看梁景,只盯著手中的山水鬥彩瓷酒杯。
「無辜?他家眷珠圍翠繞,玉堂金馬,花的那些銀子可都乾淨?她們無辜?那凝脂何辜?」
梁景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痛苦的閉上眼。
「殿下,慎言。府上有多少眼線,不用我多說。」
是了,不僅是皇宮,連寧王府都是梁憫的。
梁景睜開眼,嘲諷一笑:
「致之,來,咱們今日痛快的喝一場,不醉不休。」
宣祈看著失意頹喪的少年,心下一軟,就這麼和梁景喝了起來,二人一直喝到月上樓閣。
梁景喝得爛醉,趴在桌上,喃喃自語。
宣祈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就這酒量,還敢跟他喝酒?
夜風吹過,吹來寧王府陣陣芳香,宣祈嗅著風中淡淡的花草香,抬頭看著弧月,不由想起了謝昭華。
前段時日,謝府派人送來謝昭華親手繡的香囊,長公主美滋滋的把香囊繫上了他的腰帶。
謝昭華給他繡的香囊,湖藍底的雲錦,繡了銀線,綴一藍田白玉,精緻得很。
宣祈突然發現,他其實是很欣賞謝昭華的。
欣賞她國色天姿,華貴大氣,端莊懂事,不哭不鬧。
謝昭華及笄那日,他說了那樣不堪入耳的話,她竟還沉得住氣,真是不容易啊。
尤其在知曉,戶部侍郎江慎安,為了她竟暗中給刑部下絆子之後,更欣賞她了。
不愧是京都第二美人,江慎安那般克己慎獨,守心明性之人,竟也拜倒在她裙下。
若不是江慎安給刑部下絆子,刑部早把燕王辦了。
江慎安待她這般深情,她放著江慎安不嫁,嫁他做甚麼?
等她嫁進來,他一定挑個刑部的女使死死盯著她。
宣祈倒要看看,謝昭華打了什麼好算盤。
管家
林如芝自今年開了春以後,便不曾好好歇息過:
忙完了謝昭華的及笄禮,緊接著忙謝昭華的定親禮。謝昭華的親事定下後,再過一月便是謝持昀娶親的日子,林如芝又馬不停蹄的張羅起來。
好在太后體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