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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些可惜有些苦澀,但以司徒狄燁為人,我若是同情他,反而會為他厭惡。
趙仕傑命下人上了些精緻糕點,又開了據說是他珍藏的桂花釀,先斟三杯,笑道:“難得重聚,怎能不暢飲幾杯。”
司徒嵐楓嘟著嘴道:“爹爹身體不好,大夫說過不能喝酒。”
我們三人為她這童稚的言論笑作一團,氣氛也因此輕鬆許多。
趙仕傑笑道:“好好,趙叔叔錯了,自罰一杯。”言罷,他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司徒遞給嵐楓一塊綠豆糕,看她津津有味的吃起來,方笑道:“楊凡,聽說你最近進步神速,將來必然有所建樹。”他對他自身的事情隻字不提,較我在東宛看見的那個司徒,平和了許多。
是不是經歷過一場生死之後,很多本放不下的東西,也能就此看開?0
我點頭道:“多虧趙兄照應,不過畢竟學習這些我年紀太大了些,怕成就有限。”話到此處,我突然想起司徒過去送我的那本拳譜,就從懷裡掏出來遞給他道:“這本拳譜我差不多已經記下,現下也該物歸原主。”
司徒笑道:“反正我也用不上了,你要如何處理,就隨意罷。”
正說笑間,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司徒城主,趙老闆,楊凡,原來你們三人在此飲酒,為何獨獨忘了在下?”
第三十七章
司徒嘆道:“我已早非城主,現下不過一介草民而已。”
來人除了沈逸風,沒有別人。
他以手中的摺扇撥開垂到他面前的藤條,淺笑著走近前來。
他身著一襲素白紗衣,烏黑長髮以一支紫晶簪簡單別過,頭髮尚且有些溼意,臉色也白裡透出些粉來,看來是剛剛沐浴過。
趙仕傑不動聲色,暗自喚過下人,添了一隻細瓷杯。
沈逸風對司徒行了個禮,徑自落座,他倒是始終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
趙仕傑將他面前的酒杯斟滿,笑道:“並非是不請逸風公子,我們在此,也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
沈逸風笑道:“那我也不算不請自來。”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拍案道:“好酒,果然溫潤綿軟,唇齒留香。此情此景,若司徒城主能舞一回劍,定然錦上添花,只是可惜……”他眼光向司徒殘腿望去,搖頭嘆息一聲。
司徒嵐楓在司徒懷裡,用警戒的眼光望著沈逸風,小小的手已經攢成拳頭。
司徒倒不在意,安撫的拍了拍嵐楓的頭,笑道:“只可惜在下已身殘,怕不能滿足沈公子的意了。”
我亦覺得沈逸風有些過分,他雖然有時候有些奇怪,但依然不失為溫和之人,此舉說來,實在怪異,不過我立場實在微妙,也不好開口說些什麼。
趙仕傑沉呤片刻,邊搖扇邊笑道:“久聞逸風公子劍法亦精妙無匹,不如藉著酒興為我們舞一段,趙某願為逸風公子彈琴助興。”
他身為主人,將話說道這份上,是誰也不便反對,沈逸風笑道:“可惜我今日出來並未攜劍,現在回去取來可好。”
司徒道:“這倒無妨,我隨身攜帶我的‘楓月’,若沈公子不嫌棄,儘可以拿去一用。”
沈逸風略一點頭,司徒嵐楓便從司徒身上爬下,從他輪椅後面取出一柄長約三尺,寬不過兩寸,劍鞘紅似山楓一般的長劍來。司徒接劍在手,緩緩將其拔出,拔劍時隱約有虎嘯龍呤之聲,完全拔出之後,可見劍身亦為紅色,上雕有饕餮紋樣,一柄劍如帶有戾氣,森森發出寒光。
司徒將劍向沈逸風拋去,沈逸風一個優雅轉身,接過劍來,信手挽了個劍花。
趙仕傑不知何時,已經取來一架琴來,信手撥弄,已有金石之聲。
沈逸風在趙仕傑的琴聲配合之下,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