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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燭染到前廳的時候,正巧看見幾個府上的正君,圍著沈流燁和季鄢。
沈流燁紅著眼眶,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周圍幾個府上的正君在旁邊勸說著沈流燁什麼。
再看看沈府正君季鄢,也在一邊哭。
要說兩人哭的區別,大概是沈流燁身邊圍了一群人在勸他,季鄢身邊只站著個小侍。
江燭染不知道起因是什麼,但看現在這樣子,看來這場戲已經到了結尾了。
“夫郎,怎的哭了?”江燭染走上前去,一臉心疼的表情攬上沈流燁的肩膀。
沈流燁只管埋頭在她懷裡哭,周圍人七嘴八舌說了一通。
大概是季鄢想要讓沈流燁回沈府住幾天,沈流燁拒絕了。後來兩人因著這事兒在前廳爭論起來。
各府的郎君一開始以為沈流燁是沈家嫡長子,和沈家關係應該不錯,但聽見沈流燁和季鄢的對話,就知道沈流燁與沈家的關係非但不好,還已經到了交惡的程度。
江燭染心裡清楚,要想向眾人傳達桓王府站隊太女的訊號,最好的方法就是沈流燁這個嫁到桓王府的沈家嫡長子,表現出對沈家的親近,沈家也表現出對沈流燁的疼愛。
但沈流燁絕不可能與沈家牽扯上關係,更清楚這時候站隊太女,對桓王府並無任何好處。
這一出父子對哭,想來是沈流燁將計就計的結果。
江燭染心道這出戏還可以演的更精彩些。
隨即瞪向季鄢,“沈家好大的本事,平日裡不關心我夫郎的死活,如今你這繼夫生的嫡子嫁給了太女,倒來關心我夫郎了。你倒是說說,你這肚子裡藏了些什麼髒心思!”
這話算是把沈家的面子裡子都抖開了,說話說到這份兒上,在座的也都不是傻子,這個時候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一時間都勸江燭染別生氣。
季鄢抬頭,嚶嚶嗚嗚道,“有道是百善孝為先,沈流燁自嫁進王府,從未回過沈家,對沈家的事也不聞不問。試問誰家的兒郎能幹出這種沒良心的事來?”
“你們沈府的都有良心,嫡子嫁到桓王府,陪嫁就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你親生兒子嫁給太女,陪嫁都是金銀珠寶、翡翠玉石,黃金白銀一整箱一整箱的往外搬。”
江燭染輕輕拍著沈流燁後背,一張嘴是半點不閒著,“沈清元一個續絃所出的兒子,出入的各種宴會不說一百也有八十,你們沈府何時讓本王的夫郎也參加過如此多的宴會。”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沈流燁的婚事和他待嫁時參加的宴會次數,與沈清元完全沒法比,要不是江燭染這個東風帶起了沈流燁,沈流燁如今還只是皇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
各府正君心裡都後悔看這出戏,桓王府郎君和沈家這事兒,算得上是私事了。
能把私事說的這麼明明白白、就差指著人鼻子罵的,全皇都也就一個桓王爺了。
江燭染佔著個王爺的名頭,又是太女的長輩,張嘴閉嘴對著季鄢就是一陣數落。
禮部尚書沈執月到前廳的時候,恰巧趕上江燭染臨場發揮的收尾。
“依本王看,今日這宴會,宴請本王與本王的夫郎是假,藉著宴會來給本王的夫郎找不痛快才是真。這兒既然不歡迎本王,本王以後就不來了!”
身後沈執月一連串的“王爺息怒”愣是沒讓江燭染停一下腳步。
眾人眼睜睜看著江燭染護著沈流燁出了前廳,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今日這出,已經不是沈家與桓王正君的家事了,等這事傳到江北辭的耳朵裡,那就是桓王府與東宮之間的事。
彼時眾人都覺得,江燭染這般不顧太女面子,遲早是要惹出禍事的,誰也沒料到,此時的江燭染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混不吝的皇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