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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良景,謝苓神使鬼差的,伸出手遞給了王逸之。王逸之微笑著,默默握緊。
王逸之的手很熱,謝苓觸及就想放開,王逸之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快速握住。謝苓羞得低下了頭,王逸之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慢慢用自己的手貼近謝苓的手。
謝苓只知道王逸之的手很修長,卻沒想到王逸之的手也如此之大,不大不小,正好把謝苓的手包了進去。很……溫暖。
王逸之抓住謝苓的手後,再也沒說話,只慢慢的顧著謝苓的腳程走著。
夜晚。
有清風,有蟲鳴。
潺潺的流水,混著風入林的聲音,慢慢掩蓋了布鞋踩在柔軟土地的聲響。
山林似乎又歸於沉寂了。卻也真正展現了自己的魅力。
夜深了,兩人互相都看不見對方,只能在偶爾衣角相互觸碰發出窸窸窣窣摩擦聲的時候,才能真真實實地感覺到對方。是的了,天地之間,除了我,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像我這樣活著,那麼近,又那麼遠。
之後,身體的所有感官似乎都被調動了起來,去感知不過一尺外,那樣溫暖而寂靜的存在。
這條路,就這麼走下去吧。
即使宴散,即使花落。
謝苓垂著頭,青絲悄悄漏掉了幾縷,垂在耳邊。嘴角似乎是被誰提起一樣,不由地上揚。既是她想壓抑住這種情感,也還是偷偷的、抑制不住的莞爾一笑。
她想睜大眼睛看,看呀看呀,也看不清那一雙交握的手到底是用什麼樣曖昧的姿態觸碰著對方的肉體。是的,肉體,謝苓想到這裡,臉已經發燙到要燒到頭頂了。
謝苓鼻息處,突然飄來了一股花香,那是謝苓十五年人生中從來沒有聞過的香氣。似乎是一個郎朗的熙春景象,道觀牆角下不知名野花盛開了,伴著那草木清香,搭上暖風的便車,湧入了謝苓鼻腔,然後……慢慢的浸入了四肢百骸。
那是什麼?
她不知道。
那是從哪裡來的?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這個味道很香,很香。然而卻不刺鼻,只是溫柔的包圍著,又猛烈的裹挾著。
似乎從這股溫黁香氣是從王逸之身上傳來的。
那樣好聞,卻又那樣……想讓人靠近。
謝苓心中突然湧起一種渴望,她似乎急需什麼東西。
她似乎急需一隻船,放歌錢塘江上,把自己放逐在天際。
她又似乎急需快樂,可以讓她可以有足夠的激情去舞蹈,去讚美眼前一切的春滿繁枝。
她似乎還急需看見那般明媚的花開,和被桃花染紅的河流,讓她感受屬於春天獨有的躁動和渴望。
如果此刻不是夜晚,是燦爛的晨曦那就更好了,那樣她就能看清那樣溫柔少年的側臉到底是如何引來無數拋灑的花朵和少女的尖叫,是如何像盛傳的那般如羊脂白玉一樣,會融在陽光中,讓人分不清他的真假。
然而,什麼也沒有……
謝苓搖了搖腦袋,卻發現自己似乎被那香氣醉的整個身體都軟掉了。思緒也被一層一層的慢慢地剝開,她突然有種想法,想讓這隻牽著自己的手,這隻溫暖而修長的手,一層一層地慢慢地剝開自己……
她在想什麼!
&ldo;隱娘?&rdo;
王逸之感覺謝苓有些異動,連忙低聲問道。
夜又深了。
謝苓被王逸之突然的開口嚇了一跳,然後連忙說道:&ldo;沒什麼。&rdo;
謝苓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