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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
王逸之那時剛下了吳山,正準備回將軍府,見一路杏花滿路,正不免感嘆著錢塘的春光與建康的風味不同時,便看到河中小舟上,似有爭執。再仔細一看,卻見得是謝苓和一個男人吵了起來。王逸之本來只是想在一旁暗中看著,卻沒想到謝苓情緒過於激動,揚手要打那個男人。王逸之知道一直給自己使眼色的洛繁是挽救不了這個局面了,如果自己再這樣坐視不管就真的出事了。
然而王逸之也不知道那個男人說了什麼才惹一貫平和的謝苓生氣,只能借著牛踏水,把自己送上了船。王逸之回想一下未免覺得有些可笑,別家公子都是桃花馬上,他倒是騎著農耕工具牛而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家的牧童,氣勢上似乎就輸了一大截。
然而王逸之再仔細想想,自己在謝苓面前處理事時,似乎總是如此狼狽,還記得第一次在謝家見面,他剛跟長輩打了個照面,就被謝榮直接拉了過去。那時候謝苓還沒起床,謝榮咋咋呼呼地說自己急著回家,逼迫著一個姑娘給自己算姻緣,弄得時年十五的自己像是個好色之徒,真是丟臉。
再之後,謝榮託自己給謝苓帶些東西,沒成想,卻被海盜盯上了。若說自己的東西搶了就搶了,貼錢補上就是了。但是別人所託之事,他一貫是要做好的。哪知道,東西也沒護個周全,倒是自己弄了一身傷,被劉將軍的人直接抬著回去了。這事王逸之回想起來還是後怕,腿傷還好,大不了只能讓別人伺候一輩子,做個跛子,一身武藝只當他白練了就是。如果真的是瞎了眼睛,唉,那真是一生都錯付了。他可不覺得自己的才學已經到達了左丘名的那種層次。
&ldo;你在想什麼?&rdo;謝苓隔著空氣戳了戳王逸之。
&ldo;喔,我只是後怕,若我那時候真的是失明瞭,很多事就改變了。&rdo;
謝苓笑道:&ldo;我也聽說了你那件事,你不是都算好了嗎?&rdo;
王逸之嗅一路花香勝衣,笑道:&ldo;卦都不敢算盡,我怎麼敢說我自己一定就能逃脫呢?哎,花都落在你身上了。&rdo;
此刻,謝苓坐在王逸之牽著的牛背上,共同行在岸邊低地上,向著王逴之的別院走去。而其他人則坐在王逸之僱的一艘小船上,遠遠的跟著他們。洛繁知道這事不應該跟著,就悄悄和謝苓說自己受到了驚嚇,帶著荷兒已經採到的野菜先回道觀了。
&ldo;影來池裡,花落衫中。年少時聞庾子山此句,只覺得平淡中帶有意趣,今日才覺得真是秀句成章,顧盼生姿。&rdo;王逸之見謝苓身上落滿了杏花,卻並不抖落,春花美人兩相映,只覺得她今日定是用了桃花靧面,膚澤光悅,不由一笑調侃。
&ldo;可惜,我不會吹簫弄玉,更不是鳴佩凌波之人。&rdo;謝苓接的很快,但是卻自己的意思完全相反。
王逸之抿了抿嘴唇,停下了腳步。
謝苓正奇怪著,卻見王逸之伸手遞上了一個東西,謝苓不敢接,王逸之還是低頭示意讓她接過。
是一塊玉。
準確來說,是一塊佩戴的美玉。色澤溫潤,不像是石頭,倒像是人的具化了。
&ldo;吹簫之事,我善吹笛,簫也略同一二,你如鍾子期一般會聽音就行。&rdo;
謝苓不由假意啐了一口,說道:&ldo;呸,怎麼有人敢自比伯牙?&rdo;
然而王逸之厚著臉皮,並不在意謝苓說自己,反而念道:&ldo;山有榛,隰有苓。你自然不是弄玉,也不會化作鳳凰去了。你若真是化作鳳凰了,我可不是穆公。&rdo;
謝苓嘴角透出一抹笑,沒有理會王逸之舉的穆公弄玉夫婦隨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