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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南市。
一家臨江的咖啡廳。
透過寬敞明亮的落地窗向外看去，能看到燈火通明的城市街道，和滿天五顏六色璀璨的煙花，在除夕夜這天，大夏人都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家中和親人團圓，而這間本該關門歇業的咖啡廳中此刻卻坐著一位孤獨的長髮男子。
他手中拿著一本《血雨飛雲》，就著頭頂的燈光細心閱讀。
腳步聲驚醒了閱讀中的男子。
他抬頭向對面看去。
一身黑色風衣的陳牧野拉開座椅，坐在了男子的對面。
“韓少雲，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給古神教會賣命？
我不相信，你這樣的守夜人，會和那群蛀蟲同流合汙！”
韓少雲把手中的書放下：
“很抱歉，我不是臥底。”
“韓少雲，你的人昨天差點害死整個守夜人未來的希望！”
“師弟，你現在就像是一頭髮狂的獅子。但自從我被囈語打上精神烙印起，就只能從身心都服從囈語的意志，連自殺都做不到。比起說這些廢話，我倒是更好奇昨天我明明派了蛇女去發射導彈，為什麼蛇女到今天還沒有回來？”韓少雲看著面前怒髮衝冠的陳牧野，像是回想起了當初新兵集訓基地時單純又快樂的時光，他的眼眸深處出現了一抹掙扎。
可很快，這抹掙扎便被強行扭轉為了漠然。
“當然是被我殺咯。”
銀髮紅瞳的少女出現在了兩人隔壁的咖啡桌前，手裡還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加奶加糖的咖啡：
“樓下鹿頭咖啡剛買的焦糖卡布奇諾，你們倆要來點嗎？”
“什麼時候？”
韓少雲瞪大了眼睛。
以他海境的實力竟然都沒有察覺到那個少女的出現。
還有她掌心的咖啡，這大過年的，誰給你做的咖啡？
嘴角莫名揚起了淡淡的微笑，彷彿是預料到自己即將死亡，靈魂得到解脫，韓少雲整個人都變得豁達了不少：“不了，比起咖啡，你手裡的那杯更像是奶茶，我這種成年人還是更喜歡苦澀一點的冰美式......”
韓少雲話沒說完，莉莉絲打了個響指。
一杯冰美式和一杯熱茶便分別出現在了韓少雲和陳牧野面前。
“為什麼給他的是冰美式，我的就是熱茶啊？”陳牧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暖流入腹。
身體頓時舒服了不少。
“老年人還是多注意養生的好，喝茶更符合大夏老年人的體質。”
莉莉絲的話讓陳牧野滿頭黑線。
老子怎麼說都是韓少雲的師弟。
雖然長得有點著急，但你也不能直接給我超級加輩啊？
“哈哈哈哈哈，年輕可真好啊！”被囈語控制五年都沒有露出過任何笑容的韓少雲，看著眼前這和睦的一幕，心中有某處像是被觸動了，他也拿起那杯苦澀的冰美式，冰涼的咖啡刺激著他的味蕾：“我想你就是囈語想要的那位海境神明代理人吧，你能殺死無量境的第九席投影，一個蛇女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就是沒想到，你竟然會直接找到我這裡。”
“嘶！”
韓少雲的話讓陳牧野倒吸了一口熱茶。
隨後可憐的陳牧野被熱茶燙到，開始劇烈地咳嗽。
他此刻看向莉莉絲的眼神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13歲的海境就已經夠離譜的了，現在你告訴我你還斬殺過古神教會無量境的高手？
這件事情可是連自己和袁罡都不知道！
“哦，之前津南山極限拉練的時候，我是殺過位無量，隨手就捏死了，沒什麼好炫耀的。”莉莉絲眯起眼睛看向韓少雲：“倒是你們古神教會，明知道我能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