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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把何偉帶到廢棄鋼廠之後，車都沒停，直接轉彎開車走了。
何偉站立在生鏽的鐵門邊，伸手進口袋裡掏煙，才發現煙早就被抽完了。
“艹！”
他暴躁地踢了一腳陳舊的大門，低著頭走了進去。
四周雜草叢生，廢棄的鍊鋼爐孤零零地聳立在廢棄的鋼鐵堆裡，在靜悄悄的空地上顯得異常滲人。
何偉加快了腳步，站在廠庫的門前，推開了大門。
“勝哥。”
推門看見閉眼而作的勝哥，何偉恭恭敬敬地點頭，揣著手躬著腰走到站在勝哥面前的隊伍裡。
被稱作勝哥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用那隻 完好的左眼沉沉地盯著面前的隊伍，“今天業績怎麼樣啊？”
他站了起來，一個一個地從垂頭的人面前走過。
大家都不說話，只是死死低著頭。
勝哥走到隊伍最邊上的何偉面前，抓住他顫抖的肩膀，“你咋樣？”
“勝哥……”
何偉慢慢抬起頭，正對上他那一隻灰白色的右眼瞳孔，心裡一悸，慌忙低下頭，“最近都沒開單。”
“媽的！”
勝哥一聽，臉上的笑容立刻凝結住，一腳踢在何偉的腿上，一腳把他踢倒在地上。
何偉連忙求情，“勝哥，我明天一定好好幹！”
“忒！”
勝哥朝地上的何偉吐了一口痰，繼續詢問下一個人。
“你呢？”
“勝哥！我努力了……”
話還沒說完，人也被踢到了地上，安安靜靜地垂著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
今天大家都沒有入賬，勝哥十分不高興，他轉了一圈，回到躺椅上，朝身後雄壯的兩個保鏢招了招手。
看著捏著拳頭走來的壯漢，何偉一眾人只能趕緊抱住腦袋。
拳頭如雨一般落在身上，何偉本來就瘦，拳頭如鋼鐵一般砸在身上，他疼得在地上哭爹喊娘。
過了十分鐘，兩個保鏢才放過他們幾個回到勝哥身邊。
“下個月還開不了單，還打！”
勝哥站了起來，朝地上的幾人嫌棄地吐著口水，喊上保鏢踢開大門走了。
何偉幾人看著離開的勝哥，這才敢罵出聲。
“我艹他孃的！”
“他怎麼連那一隻眼睛也瞎了！”
“他孃的，獨眼龍！遲早有一天我要扒了他的皮！”
可能是他聲音太大，被勝哥他們聽了去，勝哥帶著兩個保鏢又走了進來。
何偉一瞧，整個人連死的心都有了。
“你他孃的，你罵的？！是不是你？！”
勝哥指著何偉。
何偉立刻下意識地搖頭否認，但已經為時已晚，拳頭已經精確落在了他身上，他趕緊求饒。
“勝哥！錯了！我錯了！我這嘴不是嘴，你就當我是在放屁！”
“電話！電話響了！”
拳打腳踢之間，何偉的電話鈴聲響了。
他連忙掏出手機，身上的拳頭也及時停止了，大家也都安靜了下來，目光齊齊地看著他。
“喂？我是。哦～你要加盟是吧？”
何偉挺直了腰板，和電話那頭一句一句地聊著。
勝哥一聽有單子，立馬湊近，在他手機邊聽著。確保了的確是有單子，他高興地走到了旁邊，等他操作。
“至少20萬！”
何偉得意得看了一眼勝哥！
他可是拿了個大單！而且還有再曾的空間！
20萬！勝哥眼裡一亮，丟掉了手中吸了一半的煙，又湊近拿過他手機，點了外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