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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喳喳的鬨鬧聲就像在菜市場一樣,周益然被吵得腦殼疼,康悅輕輕地順著他的手臂,微笑著對面前的記者說:“大家一個一個說,不要吵不要急,這樣益然也要抓住重點回答你們的問題。”
她說完莞爾一笑,膩乎地往周益然懷裡鑽,略害羞地調皮朝記者們眨眼,“爺爺還等著我們回去吃晚飯呢。”
一句話,直接表明了康家和周家的關係。
眾記者也不再去八卦周益然的感情問題,問題集中在開發政府公益專案的問題上。
和康悅熟絡的態度不同,周益然身體挺直,手插在褲兜裡,富有磁性的嗓音帶著一副官腔,“民生改善領域的建設和專案都是國家和人民所需的,政府能給恆遠這個機會,是恆遠的榮幸。”
說著,帶著康悅走出了記者的包圍圈。
來到車上,康悅滿臉高興,明天新聞一出,父親肯定會很高興。
與她形成鮮明的對比,周益然一直沉著臉,過了半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夾在手上,點燃了塞進嘴裡。
煙吐在車裡,康悅不悅地甩手撥弄著,周益然冷漠地暱了一眼,抽完了一根又掏出一根。
“咳咳咳,周益然,你故意的吧?”
康悅一邊扇著跑到自己這邊的煙,一邊不悅地看著隨性的周益然。
覺得憋屈至極,但卻只能由著他。
他朝窗外看去,那些記者已經走完了,掐掉吸了一半的煙下車,轉了一圈走到開了副駕的車門之後,又繞了一圈回到自己的位置,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什麼意思?”
康悅看著大開的車門,臉上依舊得體地微笑著。
“下車。”
周益然看的沒看她一眼,冷聲致詞。
康悅心裡憋屈、羞憤至極,英氣的臉上 卻仍掛著雷打不動的微笑,聲音甜甜地說著,“益然,我們不是已經定親了嘛?你爺爺和我爸爸可都是在場的,你剛還表現得想和康家搭親,怎麼?出了場就不想演戲了?”
“我tm!你能不能別演了?!”
周益然暴躁地猛拍方向盤,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撐在她身後的椅子上,不耐煩地盯著受驚的女人。
看著他暴躁的樣子,康悅眼裡閃過一絲喜色,穩了穩心態,嘴角七分嘲笑,三分自嘲,“周益然,演戲是不是很難受?但這出戏,咱倆得演到死。”
看著他和自己一樣煎熬,她內心變態地感到高興。
周益然敏銳地察覺到她本人並不像平時表現的那樣溫柔爾雅,而是在乖巧的皮革下藏著個隨時露出獠牙的豺狼。
鮮有吃癟,周益然落魄地折過了身,冷冷地看著車外,命令她,“關門。”
康悅嘴角洋著勝利的笑容去拉車門,車門剛合上,車就飛了出去。
巨大的慣性使得她重重磕在了車門上,生氣地扭頭看罪魁禍首,奈何那人瞧都不瞧她一眼。
他,笑而不語。
康悅忍下恥辱,整理好自己的著裝,面色平靜地看著車前。
繞出工地是與小段熱鬧的街區,周益然放緩了車速,眼尖地鎖住了那天電梯裡遇到的那個小男孩。
他正坐在小餐館外面洗著菜。
周益然抬眼望去,看著他頭頂簡易的“黔炒家常”招牌慢慢放緩了車速。
他雖出身在吃甜的Z省,卻異常能吃辣。
“這些餐館可髒了,送我回家。”
康悅隨著他的視線朝外望,嫌棄地嗤笑一聲。
周益然吸了一口氣想爆粗口罵人,聽見她下一句話生生把髒話嚥了下去。
“康書記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