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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找。”
春纖忙道:“下車的時候,車裡的東西都搬盡了,並沒有見到手帕。”
雪雁道:“車裡還有幾樣東西並沒有挪下來,想來手帕掉在哪個角落裡也未可知。”說著就要去車房看看。
這些物件歸春纖掌管,她又是到黛玉房裡最晚,忙道:“怎能勞煩雪雁姐姐?我去罷。”
黛玉卻道:“你去做什麼?叫雪雁去,帶兩個婆子,拿著那個玻璃繡球燈,亮堂些。”
雪雁聽了,先去回桑母一聲兒,桑母道:“怎麼這樣粗心?”忙命兩個婆子跟她去。
兩個婆子各自提著一個燈籠,雪雁手裡提著黛玉說的玻璃繡球燈,告訴了院外的小廝們一聲,一路往車房行來,在車中細細搜尋了一遍,並不見黛玉的手帕子。
雪雁不死心,又翻找了一遍,仍不見手帕的蹤跡。
瞧來,黛玉的手帕子不知道遺落何方了。
雪雁懊悔不已,平素她行事也是十分細緻,無時無刻不留心黛玉身上的東西,唯恐丟了一兩件,如何這次出門便就沒在意?雖說出門後黛玉的手帕荷包等瑣碎物件兒皆由春纖掌管,但是她是大丫頭,更要留心。倘若她沒有記錯的話,離開上一個驛站時,手帕還系在黛玉腰間的荷包上,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就是丟,也該丟在車上才是。
雪雁百思不得其解。
兩個婆子挑簾掌燈,見她找了半日不得,神情苦惱,乃勸道:“姑娘的手帕子想來是不知道丟到哪裡了,姑娘既找不到,快些回老太太和姑娘一聲兒才是。”
雪雁聽了,只得先下車,剛出了車房,就聽到馬蹄聲響,然後有人牽著馬過來,看樣子是要將坐騎送進車房旁邊的馬棚裡,雪雁忙避讓到一處。
能住進驛站裡的絕非尋常人,雪雁一點兒都不敢得罪他們,寧可等他們辦完。
就著燈光,影影綽綽能看出牽馬過來的是個年輕人,高大英挺,滿身風塵,面目瞧不清楚,但是一雙眼睛卻如同冷電一般,往她們這邊一掃而過,驚得雪雁大氣不敢喘。
那人繫好馬,倒了些草料餵馬,然後大步出去,披風在夜色中獵獵作響。
雪雁鬆了一口氣,趕緊回自己居住的院落。
途中身後兩個婆子都道:“瞧著模樣打扮氣度,是往邊關去的將領呢,咱們家大爺年輕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兒。”這兩個婆子是桑家的,口中的大爺指的便是桑青。
雪雁奇道:“這都能看出來?”
她只能瞧出方才那年輕人和寶玉一干人很不同,頗有陽剛之氣,但瞧不出竟是將領。
其中一個婆子笑著回答她道:“自然,行軍打仗的人和天天在家讀書做文章的公子很是不同,他們殺過人,身上總有一股血腥氣,而且方才那位大人的馬是軍馬,穿的靴子也是軍營裡的式樣,因此一眼就能瞧出來。”
雪雁笑道:“媽媽的眼神倒好,我就不認得。”
一時回到住處,先將沒有找到手帕子的事情回了桑母。
桑母沉吟道:“想來是途中遺落了?既找不著就罷了,不過是一塊手帕子,誰沒個丟東西的時候?平時你們姑娘佩戴過的手帕荷包戒指耳環賞出去都不知道有多少,誰在意這個?你去回你們姑娘,說不妨事,難道還有人為了一塊手帕子說她不好不成?”
雪雁嘆了一口氣,回去跟黛玉請罪,黛玉懊惱地道:“原是我不小心,怪你作甚?我記得手帕好好兒地系在荷包上,誰料竟不見了,若是沒人撿到還罷了,若是誰拾了去,上頭有我做的詩,這可如何是好?”
雪雁安慰道:“姑娘在閨閣裡做的詩詞並沒有傳出去,外人如何得知?就是見了手帕子上的詩,也不知是姑娘做的。”
黛玉嘆道:“但願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