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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還是個孩子時我就病了,他爸爸離開了,只能他打工賺錢照顧我。&rdo;
&ldo;那他跟你住在一起嗎?&rdo;
蘇母搖搖頭,&ldo;他要在城裡工作,而我捨不得這老房子。&rdo;
&ldo;但他這周沒有來?&rdo;
&ldo;沒有。&rdo;
&ldo;那上一週呢?&rdo;
蘇母眼神困頓,她再度說她不記得了。
路言微微嘆口氣,她的記憶力實在太差了。他把視線轉向廚房別處,水槽裡的餐具很少,垃圾桶裡全是紙盤子。蘇遺鼓勵她用紙質餐具,這很方便,用完不用自己清洗,而後每週他來的時候會把垃圾扔掉。
蘇母絮絮不已,&ldo;有一陣我忘了所有人,蘇遺他來了就告訴我他是我的兒子,要照顧我,他會幫我買東西、打掃衛生、會做各種事情。&rdo;
&ldo;是,他是一個很孝順的兒子,可他有一陣沒來了,是不是,夫人?&rdo;
牆上的日曆還翻在九月,而冰箱裡的牛奶過期日是十月初。
路言幫蘇母把垃圾帶出去,回到屋裡時蘇母還在同快餐做鬥爭,路言看著莫名難受,他走到餐桌邊,坐在她的對面,輕聲說,&ldo;我來幫你吧。&rdo;
他拿過叉子,餵她咬了一口,那一刻有幾秒的遲疑,如果有一天他也需要被人餵食,那他寧願去死。
&ldo;你知道蘇遺在哪兒嗎?&rdo;蘇幕滿足的緩緩咀嚼食物,顫巍巍問道。
&ldo;我不知道,太太。恐怕他遇到麻煩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rdo;路言從公文包中找出未衣的照片,問她之前有沒有見過她。
蘇母閉上眼睛冥想,&ldo;電視上我在電視上見過她,她是那個,哦,老天爺,蘇遺。&rdo;
第13章 山林--蘇遺的過去
&ldo;我們沒有手機。&rdo;蘇遺聲音冷到極點,彷彿是寒風散發出的一般,他早在離開城市時就把未衣的手機扔到了垃圾桶,又在抵達小屋的時候切斷了電話線,他不能讓婦女進屋,不然她會發現破綻。
&ldo;我可以幫你修輪胎。&rdo;蘇遺目光凜凜,未衣卻說,&ldo;那我去把飯後的盤子洗乾淨。&rdo;
&ldo;你最好一起來。&rdo;他用眼神威脅她,&ldo;也許我們需要你的幫忙。&rdo;
&ldo;哦,太麻煩你了,但請別這樣,讓這個姑娘頂著冷風出門會凍壞的。&rdo;
但他不可能把未衣單獨留在這裡,當他修理完輪胎回來後她可能已經跑出了兩公里之外,到時候天都黑了,他將無處可尋。
&ldo;我就是要去洗盤子。&rdo;未衣執拗得發抖,她沖他眨眨眼,彷彿兩人是親密無間的情侶。
&ldo;我想你應該一起來。&rdo;蘇遺語氣溫柔,伸手搭在她的纖弱手臂上,就好像無法忍受片刻分離。
婦女好奇地問,&ldo;你們是在度蜜月嗎?&rdo;
&ldo;對,類似度蜜月,就我們兩個人。&rdo;蘇遺再次輕輕的,狠狠的對未衣說,&ldo;你一定要一起來,不然――&rdo;
他湊到她耳邊,低聲道,&ldo;不然這個女人會死在這裡。&rdo;
一剎那未衣變得安靜了,她搓著手把要拿起的盤子放在廚房裡,三人一起朝樹林走去。
路途中婦女告訴兩個自己和幾名朋友住在旅館,還去湖裡劃了船,她從揹包裡拿出照相機給他們看照片:兩男兩女坐在船裡,圍著篝火野餐。這讓蘇遺感覺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