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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什麼，聲音有些落寞：
&ldo;比方說，從證據上來看，岱石老人就是在抗戰時期與日本人交往甚密，岱石老人將信陵缶賣給日本人的可能性高達90。但情感上呢？無論你，還是我們所有人，都不願意相信他是那樣的人。所以我們才會努力幫他尋找證據。&rdo;
&ldo;他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我們沒有找到，我們也堅信一定能找到。&rdo;左佑佑說。
&ldo;就算沒有找到，也堅信一定能找到。&rdo;柏辛樹重複左佑佑說的話，然後說，&ldo;左佑佑，你總說邏輯，可是你看，我們的堅定有什麼邏輯可言呢？三段論？還是演繹法？有任何證據能夠指向岱石老人真的沒有賣文物給日本人嗎？&rdo;
&ldo;……沒有。&rdo;
&ldo;但你還是堅信岱石老人是被誣陷的。這就是你的感情。&rdo;柏辛樹說，&ldo;即使證據不利，你還是有自己的信念‐‐或者說，偏愛。所以，左佑佑，史學就是人學。我們做這份工作，不能把自己的人情味做丟了。偏愛是人性的弱點，沒有人能做到不偏愛。&rdo;
左佑佑被柏辛樹戳中弱點，沉默許久，想了許久，終於低聲說：&ldo;偏愛是沒有邏輯的。&rdo;
&ldo;是啊，偏愛是沒有邏輯的。&rdo;柏辛樹平靜地說，&ldo;你和簡行舟同時來到我這裡，簡行舟樣樣都好，學歷高，專業對口，家世好，形象也好。&rdo;
雖然知道自家老大肯定會偏愛簡行舟，但左佑佑的心還是有些失落。她知道，簡行舟才是真正意義上的&ldo;精英&rdo;，更適合華夏書林，但她覺得自己也不差，假以時日，自己也會發展得很好‐‐
&ldo;但我們其實都更偏愛你。&rdo;柏辛樹溫和地說。
第31章 社會套路深≈陳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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