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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辛樹溫和地說：&ldo;我想愛。所以，我可以愛你嗎？&rdo;
左佑佑低下頭，心中竊笑。
嘴上卻毫不示弱：&ldo;我需要考慮。&rdo;
飛機開始滑翔、起飛。陽光打在左佑佑表情傲嬌的小臉上。
她的頭髮長了些，軟軟地搭在肩膀兩邊。
柏辛樹按捺住想摸一摸她毛茸茸發梢的衝動，忐忑地問：&ldo;要考慮多久呢？&rdo;
左佑佑看向舷窗外的朝陽與雲海，噙著笑：&ldo;看心情。&rdo;
看心情？
柏辛樹咂摸半天，突然福至心靈，伸出手，試探著摸了摸左佑佑的頭。
左佑佑沒有回頭，但也沒有躲開。
耳朵倒是紅了。
柏辛樹的笑容越來越大。
他拽出一支筆，開啟軟皮本子。
上面記錄著樸教授告訴他的，愛的表達。
1誇讚她√
2瞭解她的喜好√
3用實際行動支援她√
柏辛樹的筆尖停在&ldo;4在進行人生抉擇的時刻堅定選擇她&rdo;。
認真地打了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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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後記
&ldo;又一個才華橫溢的大好青年，把自己未來漫長的美好人生，斷送在了即將落幕的夕陽產業中。&rdo;
這是陳昭在左佑佑入行後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我本人入行的時候，現實生活中的&ldo;陳昭&rdo;嘲諷我（順便自嘲）的話。
後來，我問&ldo;陳昭&rdo;，可不可以把你寫進書裡？
&ldo;陳昭&rdo;欣然答應，並強烈要求把他名字中的&ldo;日&rdo;保留下來。
這是一種態度。
一、史學就是人學
責編薯條第一次和我提&ldo;古籍&rdo;這個題材的時候，我內心是拒絕的。
因為古籍的現狀並不需要我多說。
話題是嚴肅的，核心是堅硬的，前景是沉重的。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我本人做了1000本史料，堆放在倉庫裡，只賣出去2本，還是賣給相關專業的博士生。
對，甚至我還加了他倆的微信（小說裡也有這一段）。
小說中，柏辛樹的困惑其實也是我的困惑，柏辛樹會被殘酷的歷史擦傷，我也會。
精神翱翔於萬丈高空，肉體貼地摩擦摩擦。
接觸真實史料的時候，這種困惑與擦傷往往難以避免。歷史毫不掩飾的一面多少有些猙獰，歷史人物的面紗摘掉以後也比較打擊感情。
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但我們也應該看到，儘管歷史的沉重不可逆轉，但總有人有勇氣做時代的逆行者，做一些當時法理與倫理所&ldo;不倡導&rdo;的事，反而守護了人類的重要遺產。
我們要怎樣去解釋這樣的勇氣？道德嗎？顯然不是。
放在時間的維度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