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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嘉音和盧佩文對視一眼,盧佩文道:“你歇著,我去處理一下。”
閔嘉音卻執意起身:“我也去。我在山中與薄雲寨打過交道,或許能幫上一點。”
“那好,辛苦你了。”
盧佩文沒有拒絕,讓管家喊來了江允一照顧閔嘉音。
很快,幾人來到縣衙,見到了還剩一口氣的王五。
據獄卒報告,王五被單獨關押,還派了一個獄卒看守。然而用過晚飯後,王五突然口鼻流血,獄卒忙去請了大夫,大夫說是中毒,救不了了。
盧佩文和閔嘉音湊近王五,試圖再問出點什麼來。
“你已死到臨頭,不如再說出點什麼關於薄雲寨的東西,就當是積德,免得眼睛一閉就下十八層地獄。”
王五不說話,只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睛陰惻惻地盯著閔嘉音。黑血在他的臉側蔓延,看著著實瘮人。
盧佩文只得對一旁的典獄例行詢問:“飯菜是否驗過?今夜當值的獄卒可排查過?”
典獄答道:“飯菜未驗出異常,獄卒也能確定沒有異心,但送飯的獄卒確實承認因去解手曾讓餐食離手片刻。只是飯菜是送到獄中再統一分發的,其他犯人吃了都無事。”
閔嘉音看到王五一直屈著一條腿,褲腿被翻起,有一塊傷口,便問道:“他腿上有傷,是怎麼回事?”
大夫答道:“據他自己所說是老鼠所咬,這牢裡確實常有老鼠咬人,草民檢查時傷口血肉模糊,倒不敢確認。”
閔嘉音俯身細細看了看,搖頭道:“不是老鼠,是被毒蛇咬的,他怕是自己沒看清。可縣城內乾旱,據我所知並無毒蛇,唯有十幾裡外的深山裡才會有這種東西。”
聽到這裡,王五的喉中突然發出嘶啞的低吼,眼含憤恨。
閔嘉音立刻湊到王五腦袋邊,王五一把抓住了她的裙襬,咬牙道:“理州……來的……”
閔嘉音眸光一變:“你是說薄雲寨?”
然而王五沒再多說一個字,陡然噴出一口血,嘴角掛著獰笑嚥了氣。
閔嘉音皺眉側了側身,才沒被毒血汙了衣衫。
大夫重新檢查了王五的傷口,回稟道:“夫人,這傷確實是毒蛇咬的。夫人說得沒錯,城裡是沒有毒蛇的,況且這個季節蛇應在冬眠,所以草民之前就疏忽了。”
閔嘉音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她方才根本沒看清傷口的形狀,只是想詐王五吐露一點實情,沒想到竟真的是毒蛇所致。
此時此地出現毒蛇,必是人為,而想讓王五殞命的只有薄雲寨。
也就是說,薄雲寨的人已經混進了縣衙!
“罷了,王五已死,此事到此為止。”盧佩文當機立斷,“王五死得突然,沒抖出任何有用的資訊,實在可氣!”
典獄顯然也正為薄雲寨而不安,聽盧佩文如此說,便明白過來知縣此舉有向薄雲寨示好的意思,忙小心翼翼追問道:“大人,那王五的死還查不查?”
“王五死於蛇咬,牢中偶然出現毒蛇,也非你們之過,以後注意防範。”
一句話,蓋棺論定。
走出牢獄,候在外廳的江允一忙過來扶閔嘉音。
“夫人,你累壞了吧?”
閔嘉音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
江允一為閔嘉音披上披肩,細心地蓋住了右臂,不讓冷風吹到。
“允一,你有心了,多謝。”
隨盧佩文夫婦進了馬車後,江允一也不問牢中之事,而是輕輕為閔嘉音捶著腿。
見閔嘉音倚著窗框閉目養神,江允一輕聲提議道:“夫人,你身上還有傷,明日要不就別出門了吧?”
閔嘉音恰好在想明日之約,揉著眉心道:“既是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