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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場中央大肆鬧騰了一番,似乎是兩人的動作有些過火,敵人的重型火力也開始向兩個特種兵的位置投射,憑藉著過人的動態視力躲過了幾發口徑超過20的輕型炮擊之後,扎克斯拉著殺紅眼的克勞德躲進了戰場邊沿的一堆碎石和凹坑中,打算稍作修整。
捂住躁動的胸口,克勞德漸漸平息下來。
此時他不算厚實的輕裝胸甲上已經多了一大片淺淺的彈坑,劍鋒上還淌著猩紅的血跡——哪怕身手再矯健,在這樣紛亂的戰場上也很難不被命中,
只是護甲和本身改造過後對物理和能量抗性都獲得極大提升的身體可以抵擋這樣的傷害不至於受重傷,及時的反應也可以規避所有對要害部位的傷害——所以克勞德與扎克斯並肩連續戰鬥了近半小時後仍然有著繼續作戰的能力。
劍鋒上底層的血跡已經乾涸發黑,新染上的那一層鮮紅卻還在流淌——這短短的半小時,克勞德卻已經不知道機械性的揮劍了多少次,對抗這樣普通的軍人,砍他們甚至並不比在家鄉訓練時砍樹樁困難多少。
知道他們是敵人,起先那想要拉著扎克斯共赴黃泉計程車兵也不斷提醒他下手一定要果斷,即使因為爆破物不多,那些敵人身上質量出色的制服也很好的保證了死亡後他們屍體的完整性,所以場面並不算特別血腥殘暴,諸如此類可以理所應當的下殺手的理由有很多,但是生命的流逝仍舊讓少年的內心出現了些許的不適。
哪怕是天生適應戰場的人,只要不是變態,都難免會對這樣如同被水灌的螞蟻窩一樣高速消逝的生命感到悲哀——這是同理心,是身為人類“知性”的一面。
不過戰場上並不存在無辜者,這麼想著,克勞德總歸會好受一些。
“這樣還要多久?”克勞德微微氣喘的發問,他知道這是短時間內腎上腺素釋放過多的後遺症,現在的他有點手腳發軟,不過以改造後的體質,只需要幾分鐘就能緩過勁來。
從縮排戰場死角開始,就一直默不作聲地用地上的沙土打磨手上長劍的扎克斯,聽到這位後輩兼好友的提問之後轉過頭來爽朗一笑:
“哈哈!感覺難受了嗎——說實話,這才像是初次上戰場的人嘛。”
“剛剛看克勞德的表現,我都感覺驚訝的不得了,如此適應戰場的傢伙,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別開玩笑了。”克勞德皺了皺眉,他已經回過味來
“和普通士兵一樣在戰場上衝鋒——這不應該是特種兵該乾的事情吧。”
在確定了敵方的指揮部後單兵或者以小隊為單位突襲,啃戰場上最難啃的骨頭——這才是加入特種兵之前,克勞德對這個機構的印象,也是符合這大半年一直在接受的模擬訓練中任務的形式。
“注意到了嗎——”扎克斯輕輕嘆了口氣,這並不像他會做的動作,但是面對這樣的與好友志願背離的現實,總會讓他有一種無力感,很多時候他想要為友人出一份力,卻總是感覺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不過雖然心裡清楚原因,扎克斯卻不打算在戰場上說出來。
站起身拍了拍克勞德的肩甲:“在戰場上不要想這麼多,把它當做‘奉命揮劍’的職業就好了。”
說完怕克勞德轉頭就忘,不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又特意強調了一句:
“是安吉爾說過的哦~”
這句話直接讓克勞德的駁斥卡在了喉嚨裡。
無論是武藝還是品德,那個男人都讓他心服口服。
而對扎克斯來說,雖然特種兵這三個字對他己,他的大哥安吉爾都有非同一般的意義,但是它說到底其實也只是一份“職業”罷了,只是這份職業,是實現他和安吉爾夢想的道路上不可或缺的足跡。
而在戰場上談論夢想,是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