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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馬上來。"林書白從櫃檯後起身,動作利落地取出兩隻酒壺。他的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質,與普通店小二的匆忙慌張大不相同。
"今日怎麼換了這身青衫?"老秀才打趣道,"倒是比往日更像個讀書人了。"
林書白莞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老先生天天穿著這身舊袍,不也是文采照人?"
"哈哈哈!"老秀才開懷大笑,"這張嘴啊,就是會說話。"
客棧內的食客都笑了起來。誰都知道,醉月客棧的這位店小二不一般,不僅能與文人談詩論道,更是個難得的妙人。
"林兄!"門外傳來急切的呼喚,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匆匆走進來。
"原是王兄。"林書白迎了上去,"又為銀錢發愁?"
那年輕人正是鎮上有名的落魄書生王三。他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實在是"
"先用飯。"林書白打斷他的話,轉身吩咐廚房,"一份油鹽飯,再來個青菜。"
"這"王三有些羞愧,"我這月的飯錢還沒"
"食者無愧。"林書白輕聲道,"王兄有才學,只是時運不濟。待日後功成名就,再談這些俗物不遲。"
王三眼圈一紅:"林兄的恩情,我"
"食不言,寢不語。"林書白笑著將他按在座位上,"且先填飽肚子。"
這一幕落在客人們眼裡,又是一番感慨。誰能想到,一個客棧的店小二,不僅能與文人談笑風生,還時常賙濟落魄書生。
"這孩子,就是太善良。"灶間的老媽媽嘟囔著,"那些窮書生,欠的飯錢都夠開個新客棧了。"
"一飯之恩,當湧泉相報。"林書白笑道,"更何況,王兄他們都是有真才實學的。若能幫他們度過難關,也是功德一件。"
"你啊你"老媽媽搖頭嘆氣,卻掩不住眼中的讚許。
夜色漸深,客棧內的食客漸漸散去。林書白正在收拾桌椅,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踉蹌聲。
一個醉醺醺的老者倚在門框上,正是下午在茶館遇到的那位。
"前輩?"林書白連忙上前攙扶。
"好孩子"老者醉眼朦朧,"你與常人不同天生近道"
林書白心中一動:"前輩此言何意?"
老者卻擺擺手:"時機未到莫要強求"說完,竟自顧自地走了,腳步卻異常穩健,哪有半分醉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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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書白望著老者的背影,若有所思。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每一件似乎都在指向什麼,卻又看不真切。
胸前的古玉又有了異樣的溫熱,這次的感覺比上午更加明顯。他下意識地握住玉佩,卻感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悸動,彷彿在回應著什麼。
"書白,發什麼呆呢?"養父的聲音傳來。
"沒什麼。"林書白收回思緒,"就是覺得今天有些奇怪。"
養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馬上就二十歲了,有些事,或許就該到時候了。"
"父親這是"
"去休息吧。"養父打斷他的話,"明天還要早起讀書呢。"
林書白應了一聲,轉身上樓。他沒有看到,養父望著他背影的目光中,既有欣慰,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夜色已深,林書白的書房燭火依舊。
案頭的《道德經》攤開在"道可道,非常道"一頁,筆記寫到一半卻停了下來。他放下手中的毛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的古玉。
這塊玉,是他從記事起就一直佩戴的。養父說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東西,卻從未細說來歷。往日溫潤如常的玉佩,今夜竟有種異樣的溫熱。
"奇怪。"林書白輕聲自語。這種異樣從早晨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