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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傳到她這邊的時候已經被稀釋了，而梁遇臣只抬眸看了女人一眼，撂了句很簡短的話。
對面的女人立刻停住，不敢置信地搖頭，最後泫然轉身，踩著高跟抽抽噎噎地出去了。
舒雲緩慢的眨了一下眼，咬著吸管果汁都不喝了。
……這是，討情債？
不過他一個健康的成年男性，有事業有魅力，有女伴也不稀奇。
舒雲咬著吸管默默腦補，想起自己入職第一天，虞饒說梁總要塞一個女朋友進專案組，後來又沒聽見風聲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個。
正想挪開眼，不遠處的梁遇臣理了理袖口，放下酒杯起身。
不知是無意識還是有預感，他往舒雲的方向瞥來一眼。
兩人目光在影影綽綽的空間裡悄然相對。
舒雲登時一激靈，像個被抓包的小學生，慌亂幾秒後擠出一個心虛而燦爛的笑，接著，迅速挪開了眼。
她把玻璃杯放去茶几上，但手指一抖，沒放穩，玻璃應聲而碎。
周圍的同學和其他顧客循聲看過來，她遲鈍片刻，下意識彎腰去撿大塊的玻璃渣。
梁遇臣不由皺眉，剛想提步過來，就看見她身邊的一個小男生拉住了她。
&ldo;小心！&rdo;姚少池眼疾手快地捉住她手腕，護著她往邊上坐了坐，&ldo;你別碰了，會受傷的，我讓服務員來掃。&rdo;
梁遇臣眯了眯眼，腳步微頓，轉身走了。
第10章 積雨雲
[很多故事，都是從皺眉與偏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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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清掃完碎片，局面又恢復原來的熱火朝天。
一切收拾完，舒雲才騰出視線去瞧周圍，酒吧裡依舊昏暗朦朧，無數個人影裡，她沒再看見梁遇臣。
一旁的方杳好奇：&ldo;你在找誰呢？&rdo;
舒雲收回眼：&ldo;沒誰。&rdo;
不知是打碎了東西，還是撞見了梁遇臣的緣故，她不太安心，坐一會便站起身，往收銀臺去。
她對收銀的小哥說：&ldo;你好，我是剛剛a區的顧客，摔碎了一個杯子，請問該怎麼賠償呢？&rdo;
小哥抬頭看她一眼：&ldo;a區的？那不用。&rdo;
舒雲微愣：&ldo;不用賠嗎？&rdo;
&ldo;我們老闆說不用。&rdo;
&ldo;你們老闆？他……剛剛在這裡？&rdo;她有些驚訝，直覺告訴她，這裡的杯子並不便宜。
&ldo;這……&rdo;小哥一時語塞，還沒想好說辭，目光越過舒雲，看見她身後走來的梁遇臣。
他頃刻站起身，&ldo;梁……&rdo;
&ldo;總&rdo;字還沒出聲，就被梁遇臣一個眼神禁止。
小哥眉頭快擰成麻花，最後擠出一句：&ldo;……良心酒吧，我們不追究顧客帶來的損失。&rdo;
舒雲被他這句話給弄得雲裡霧裡。
小哥飛快瞥一眼梁遇臣，繼續說：&ldo;您真不用放在心上，一個杯子碎了就碎了，這些小錢我們老闆不會在意的。&rdo;
舒雲仍覺有古怪，但又不好再說什麼：&ldo;……那替我謝謝你們老闆。今天抱歉了。&rdo;
&ldo;沒事沒事。&rdo;小哥長籲一口氣。
她若有所思地轉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