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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ldo;梁總嘴巴受傷了？&rdo;
&ldo;嗯。&rdo;梁遇臣輕輕應著，&ldo;上&nj;火。破了點皮。&rdo;
他視線卻&nj;看向隔了兩三個座位的舒雲。
&ldo;難怪。&rdo;那人說，&ldo;我們深圳天&nj;熱，梁總可&nj;以&nj;買點藥擦擦，得多注意防暑。&rdo;
梁遇臣語調悠揚：&ldo;好。多謝。&rdo;
舒雲卻&nj;耳根發燙，頭埋得更低了，恨不得貼進鍵盤裡。
梁遇臣看她縮成一團，嘴角微勾，心情大好。
沒再閒聊，結項會正式開始。
舒雲和華勤的領隊一起展示了經過調整的新業務線，以&nj;及在財報上&nj;帶來的收益與減排成效，並&nj;且可&nj;以&nj;大規模投產了，如果著力發展，最快三個月就能見成效。
藍輝的領導層對結果很滿意，卻&nj;沒人提出繼續投產。
舒雲沒深想，只以&nj;為管理層還在考量。
結項會結束，舒雲抱著電腦和華勤的領隊一塊回辦公室。
領隊笑著說：&ldo;今天&nj;應該就是我們在藍輝的最後一天&nj;，明&nj;早就回香港了。&rdo;她說，&ldo;舒老師，感謝您兩個月來對華勤團隊的支援與照顧。&rdo;
&ldo;應該的。&rdo;舒雲也笑，&ldo;我自己就是華勤出來的嘛。&rdo;
兩人並&nj;排邊走&nj;邊說，領隊：&ldo;雖然這個專案結束了，新的產品線也算落地，但我們走&nj;後，藍輝究竟會不會用，這就不一定了。現在也有不少企業打著幌子，其實就是蹭個esg的風口紅利或者&nj;向政府要補助。&rdo;
舒雲聞言，點了點頭。
她在藍輝待了三個月，也看得出來藍輝對esg並&nj;不上&nj;心。
但她沒有急於下&nj;定論，畢竟藍輝都捨得出錢與華勤簽這麼貴一個合同&nj;，應該也是想在後面的市場裡分一杯羹的。
領隊看了看周圍，悄悄道：&ldo;而&nj;且我們是降價和藍輝簽約的。&rdo;
舒雲一怔，停下&nj;腳步：&ldo;降價？&rdo;
領隊疑惑：&ldo;對啊，你&nj;是甲方，你&nj;難道不知道嗎？&rdo;
舒雲茫然搖頭：&ldo;我不知道這回事。&rdo;
&ldo;其實藍輝的專案一開始在亞太的評估結果是&lso;拒接&rso;，但不知道為什麼。五月份的時候，梁總從深圳回來，忽然就說要和藍輝合作。&rdo;
領隊撓撓頭，&ldo;我們林總去找你&nj;們藍輝的趙總，趙總說德威的價格比我們低，拿喬要我們服務費打折，所以&nj;我們只好降了服務費。&rdo;
舒雲抿抿唇，&ldo;你&nj;們降了多少？&rdo;
&ldo;半價。&rdo;領隊說，&ldo;和德威一樣。&rdo;
她嘆口氣：&ldo;其實我也搞不懂為什麼梁總同&nj;意半價，這和倒貼有什麼區別……&rdo;
她瞅眼舒雲，又飛快吐出一句：&ldo;我是因為你&nj;之前是華勤的我才和你&nj;說的啊。&rdo;
舒雲有些魂不守舍，她回神&nj;一笑：&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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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nj;，藍輝和華勤最後吃一次商務招待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