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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雲聽&nj;見梁遇臣的名字，心頭茫然&nj;：&ldo;梁總？&rdo;
&ldo;對呀？不是您先去找的梁總，梁總才來找我們的嗎？&rdo;那頭人道歉，&ldo;我們真不是故意卡著您的，已&nj;經&nj;給您放行了，梁總那邊……&rdo;
舒雲只覺心底有涼風吹過，後面的話她沒再聽&nj;了。
電話那頭的人喊了她兩聲，她這才回神，目光微垂：&ldo;我知道了。謝謝，給你們添麻煩了。&rdo;
&ldo;不麻煩。是我們一開&nj;始疏忽了。&rdo;
舒雲結束通話通話，她捏著手機，挺得筆直的坐姿終於塌了下去。
她思緒恍惚，像這半個月來所有的努力與突破都被盡數抹去。
忽地，她覺得沒意思透了。
一旁的餘一戳戳她肩：&ldo;老大&nj;，你在想什麼？&rdo;
&ldo;沒想什麼。&rdo;她搖搖頭，似乎深吸了口氣，重新&nj;坐直身。
又過了幾分鐘，秘書出來請他們進去。
舒雲調整好情緒，換上適當的表情與微笑&nj;，拿著檔案進去了。
辦公室裡一股煙味，舒雲微微蹙眉，笑&nj;容不減。
華勤室內禁菸，梁遇臣也不喜煙味，抽得極少，偶爾壓力大&nj;會抽，但也從&nj;不當她面。
和他在一起的這一年，她幾乎都沒聞過煙味，他身上一直是她喜歡的清苦氣息。
裡面的丁總仍帶著圓框眼鏡，顯得整個人世故而狡猾。
他叼著煙抬頭，微微一頓：&ldo;華勤的？&rdo;
舒雲走上去，遞出手：&ldo;丁總您好，我是華勤中&nj;國舒雲。&rdo;
&ldo;這麼年輕就獨立做專案了？&rdo;丁總往後靠進大&nj;班桌裡，上下打量了她一遭，年輕漂亮身材好，尤其是包臀裙下的兩條腿，纖細筆直。
他哼笑&nj;，故意為難：&ldo;我們好歹也出了兩百多萬的服務費，華勤就派你們兩個過來啊？我要求換人。&rdo;
舒雲的手在空氣裡頓了頓，她收回手，微微一笑&nj;：&ldo;沒關係的丁總，華勤一直都是客戶至上，我們今天來也只是走訪一下，與您溝通溝通需求。後期如果您哪裡不滿意，想換人也是可以的。並且服務費也給您打折，您看呢？&rdo;
她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她這招是跟智科的鄭總學的，之前鄭總要她降20的服務費也算是給她上了一課，可見降價對客戶來說是多大&nj;的吸引力。她自&nj;然&nj;也能拿這個當話術。
丁總看她的眼神微微一變，似乎閃了過了什麼。
他笑&nj;了一道，緩和氣氛：&ldo;是是，我小看舒老師了。&rdo;
舒雲繼續說：&ldo;其實不瞞您說，我很早就認識您了。在學校的時候，教我們財務報表分析的老師經&nj;常提到您，說您是她的得意門生呢。&rdo;她想了想，&ldo;而且，我大&nj;二的時候，還拿過您的獎學金。&rdo;
丁總來了興趣，站起身引他們去沙發那坐，也換了稱呼：&ldo;居然&nj;是學妹啊。學妹好學妹好。學妹坐吧。還有這個男生，也坐吧。&rdo;
&ldo;謝謝丁總。&rdo;舒雲說著，和餘一坐去沙發上。
趁著秘書上茶喝茶的間&nj;隙，餘一悄悄問：&ldo;真降價啊？&rdo;
舒雲垂眸喝口茶水：&ldo;話術而已&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