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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的紐約音樂學院高材生,梅爾維爾很快就從這首熟悉的曲子中找到大師的創新——這還多虧上次踢場子的時候少女是一個一個地去擊敗自己的教授們,讓她能夠對少女獨有的曲調有一個較深入的瞭解。
首先,這首原本c大調的抒情曲在不知不覺中被少女用g大調替換了原有的中心部分,但這曲調上的轉變竟沒有一絲違和感——要不是梅爾維爾花過幾個鐘頭去適應少女的風格,她肯定會被作為主體的c大調欺騙。
其次,《水邊的阿狄麗娜》的創作者保羅·塞內維爾對曲子的情感定向是美好的想象,最初演奏者理查德·克萊斯曼則表現出音色的光輝。但由於曲子定義於通俗鋼琴曲,沒有過於注重細節上的雕琢——梅爾維爾試過將每個樂句進行細化,但達到的效果反而損失了全曲應要表現出的輕快和自然。但這裡卻出現了特例——莫扎特式的細節處理,不僅沒有將曲子的原意修改,還渲染出脆弱的靚麗以及求而不得的惆悵。
最後,少女修改了全曲的節奏,將“中心音”的凸顯作用削弱,賦予每個音階內的每一個半音相同的意義,打破了原始的復調,證明序列主義的十二音體系中自由無調性存在的必然。如果德彪西和勳伯格在場,他們會為自己的思想得到傳承而無比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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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整整五分鐘,梅爾維爾就這麼站著,沉浸於一位大師塑造的幻想世界。
少女很快將鋼琴大師該有的孤僻與古怪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在結尾本應該演奏消逝音時,一首aragai無縫拼接,儘管高速琶音和八度音階迴響搭配足夠讓人驚歎演奏者的超凡技巧,但對於合格的聽眾而言,這就如同在觀賞精美的玻璃藝術品後看著物主將其敲碎——美消逝的瞬間,固然震撼,但卻讓完美擁有無法彌補的瑕疵。
一言以蔽之,這首改造麴被結尾毀了。被驚嚇而短暫失去思考能力的梅爾維爾在aragai即將結束時才分清虛幻與現實,她憤憤地評價著,腹誹鋼琴大師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操作。
接下來串聯的都是樂調急促的oster project 練習曲,對於外行人而言,這才是大師水平的展現,而對於唯一的聽眾,唯一能品味大師作品的聽眾而言,這完全扼殺了想象的時間,留下只有不明覺厲外殼下的空洞。但這卻特別能讓梅爾維爾那一半衝動的血脈產生共鳴——戰鬥民族的基因在引導下已然覺醒。
所以這就是她連掛上司三次電話的原因。
所幸的是,在上司第四次撥打她電話的時候,鋼琴大師將內容切換至deon fire的中間片段——儘管這是一首讓聽眾瑟瑟發抖的練習曲,但節選的片段已經非常舒緩,讓梅爾維爾體內躁動的血液漸漸平息。
“喂,是我。”她出於對音樂的尊重走到門口,抬頭看著音樂酒吧的招牌“梅爾維爾的歌廳”接起上司的電話。
“嗯,嗯,什麼?!”電話那頭敘述的內容將她臉上的冷靜趕盡殺絕,原本已經平息的血液再次沸騰。
盡全力壓制住已經湧上大腦的衝動,梅爾維爾咬著牙,以慣有的清冷語調回答上司的出動命令:“明白,我會在五分鐘內趕到。”
按下結束通話鍵,將螢幕出現裂痕的手機塞入口袋,梅爾維爾最後屏息凝神聽完了店內《野蜂飛舞》的倒數第三個小節,跨上停在路邊的harley-daridn breakout 114,在雙核發動機的轟鳴聲中,絕塵而去。
耳朵敏銳地捕捉到摩托漸行漸遠的漸變音,少女嘴角微微上揚,最後用黑暗堡壘《reber the na》的結尾為自己的演奏畫上句號。
全體聽眾(清一色的門外漢)起立,以綿延不絕卻又響徹店內的掌聲來表達對鋼琴大師的敬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