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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撥了撥牆上的某張照片:「知道了,不用你說。」
「你明白就好。」
「霍氏也是勁敵,你和霍總關係那麼好,你就沒拿到點霍氏的訊息?」
這試探的話問得太沒水平,裴煦簡直要聽笑了,不動神色地看了他一眼:「我和霍總關係好?」
裴松沅擰眉:「上次他都那麼維護你了。」
「維護?難道不是因為你和肖臻比我更讓他感到厭惡才讓他說那些話的?逢場作戲而已,二十幾歲的人了也該有點眼力見兒。」裴煦張嘴就是胡說八道,「裴氏和霍氏鬥成這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和他關係怎麼樣,你就在裴氏工作,這點還需要我來教你怎麼看?」
「這麼說你們關係不好?」
「別再問這種愚蠢的問題了,如果我和他關係好,這次城南競標我為什麼不直接去找霍氏?」裴煦說。
裴松沅終於放下了心。
也是,外面轟轟烈烈都在傳裴氏要被霍氏壓倒了,裴煦能和霍應汀關係好才怪了。
裴煦嘴角的弧度沒有一點溫度,抬手把被裴松沅碰過的的那張相框拿下來擦了擦,語氣微冷:「說過很多次,家裡這一面牆,別碰。」
裴松沅看不慣他每次一來就往這面牆前杵的樣子,裝什麼深沉。但一想,這人在家裡的痕跡幾乎都沒了,只剩下這面牆,心裡又忍不住高高在上地憐憫他,於是裴松沅面露譏諷。
「誰稀罕。」
裴煦把相框重新掛了回去,沒說話。
裴氏關於城南的競標有條不紊地進行,洛氏已經直接放棄競標,但派來的人十分負責認真。
裴氏主導這次標書,五輪討論完畢後,所有的細則差不多就已經確定了下來。
裴煦對這次城南招標保持著一種忽遠忽近的態度,他看上去非常重視,又派人又時常關心進度,但只有天天跟在他邊上的陸執知道,裴煦其實根本沒覺得這份標書能中。
哪怕這份標書做得在他看來已經很完美。
陸執在週五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當時裴煦正拒絕了霍應汀的晚飯和夜跑邀請——自從上次打架事件過去之後,裴煦和他出去的次數就驟減,這段時間兩人一共也沒見幾次,只是時常會在微信上聊天鬥嘴互找存在感。
裴煦放下手機沒回答陸執的問題,而是忽然問:「你想過以後做什麼嗎?」
陸執有些不解,試探:「跟著裴總悶聲發大財?」
裴煦悶笑,心說那應該是沒可能了,他以後身上能有幾個鋼鏰兒都不好說。
但這句話他對著陸執不太忍心說。
和ann一樣,陸執是他親自選進來的。
他上任總裁之後,來面試總助的人很多,當時的裴煦對所有人都缺乏最基本的信任,全程興致缺缺,看誰都帶著防備。
當時他坐在面試官的主位上,隨口問了一個稱得上無厘頭的問題。
——「請說出一個最喜歡的自然風光,並用一個詞形容。」
裴煦那會兒剛旅行完回來沒多久,滿腦子還都是山川風景,想著要是有個人能說出他看過風景裡面算得上好看的,就湊合著錄用他。
畢竟是跟在身邊的人,他沒什麼想要的,那就看眼緣。
裴煦沒當回事兒的面試,下面的人卻卯足了勁兒。
有說大海的,理由是波瀾壯闊;也有說原始森林的,理由是自由;還有說梯田的,理由是規則實用。
裴煦揉著眉無語地打斷那人梯田不是自然風景並提醒他「規則實用」應該是兩個詞。
各式各樣的回答,其中也不乏說到了裴煦心中承認的美景的,但他們說理由時,或多或少都摻雜暗示著面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