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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應汀心跳還沒緩下來,又被裴煦一聲「霍老師」踩了個油門,直接跳到了每分鐘一百二十下。
他面上不顯,佯裝評判:「還算有點進步,不過仍舊留有富餘的進步空間。」
裴煦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擺擺手作罷。
霍應汀其實真沒覺得裴煦這做法哪裡過激,甚至還沒他手段的一半解氣,他偏頭問:「要不要我幫你處理?剛想起來這個洛康前兩個月就在我面前說過些垃圾話,幫你料理了?」
「不用,我自己能行幹嘛要你來。」裴煦乾脆利落地拒絕,又忽然轉頭看他,問:「他在你面前說過我?」
「咳賀重春的局上,不是我組的局。」
「他說我的話應該都不太能入耳。」裴煦好奇,「你當是什麼反應。」
看他這樣平靜的態度,霍應汀忽然有些心疼,他抿著唇,生硬道:「我讓他『滾』了。」
霍應汀好像在替他生氣似的,裴煦這下是真笑出聲來了,笑得岔氣,腰都在疼:「那會兒你和我還不熟吧?就這麼讓人滾了,不擔心人家說的是真話?」
「真話假話都輪不到他來說」霍應汀輕聲嘟囔了句。
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那時候就不愛聽人對裴煦說三道四,只好板著臉:「和他也不熟,不愛聽狗叫。」
裴煦又扶著車窗笑去了。
笑著笑著忽然就想到了很多。
其實今天洛康的那些話對裴煦並不是全然沒有影響。
只是他聽得多了,心裡也麻木了。
但再麻木的疤痕也會發癢,二次受傷的時候只會更血肉模糊。
他只能裝作讓自己不在意,告訴自己再等等。
明明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可他今天今天就是出手了。
因為洛康提到了霍應汀,用那些骯髒下流的詞彙把霍應汀和他綁在一起。
不應該這樣。
霍應汀應該離那些詞彙都遠一點,也不該因為他沾染上這些。
裴煦開始在心裡思考。
霍應汀其實也早就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說他的了。
那要不要讓霍應汀也離他遠一點呢,畢竟他這些年都和這些詞綁在一起,他不在意、也不澄清,似乎自己就是這個模樣的。
但霍應汀磊落又乾淨,和他不一樣。
車裡光線很暗,只有每隔幾秒路過的路燈會讓裴煦身上籠罩暖暖的一層暖暖的光。
霍應汀不知道裴煦在想什麼,只覺得他安安靜靜地樣子讓人心裡軟軟的,於是不自覺也笑了。
裴煦餘光看到他唇角的笑,心中一動。
有個人能夠因自己而笑原來是這樣的體驗。
那麼乾淨純粹。
那一瞬間,裴煦心裡因為洛康那些話而產生的暴虐都被壓下。
裴煦自私地想,幹嘛要把人推開?
這可是他走了這麼多年遇到的第一個這麼有意思的人,是他反反覆覆試探了這麼多次才鼓起勇氣交到的朋友。
只是做朋友而已,只要把他和自己的事分開不就好了?
說不定這就是老天在最後一段路上給他的安慰獎呢?
裴煦把自己說服了,不再想,而是偏頭看霍應汀,輕輕啟唇。
「你今天很怪誒。」
「怎、怎麼了。」
霍應汀心裡有鬼,忍不住整個人往後靠。
「不好玩兒了也不是,也好玩兒,就是和平時不太一樣。」裴煦喝了點酒,多少還是有點亢奮的,湊近了霍應汀,盯著他的臉問,「讓利奧帶我消愁,來了又不進來,霍應汀,這麼怕我生氣?」
太近了。
霍應汀繼續往後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