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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躲到桌子下面,很像在戰區下意識找掩體,捂耳朵是因為怕炸彈聲震聾耳朵,和我的一個戰爭後遺症的患者一樣,雖然不熟悉這個記者,但她很明顯已經反應應激了,這是無法控制的,不是在博噱頭。」
下面有人說「不至於回到國內還這樣吧,這裡有個沒有炮彈,她還在這裡這樣就很假。」
「說實話,不否認她的成就,但她蹲下去還哭的那一刻我真的笑出來了,怪做作的。」箃
「都上過戰場了,還會怕一個裝置倒下來的聲音嗎?好牽強的理由。」
然而那個博主卻想起自己的患者,覺得悲哀:
「為什麼只允許頂天立地的英雄存在,我見過很多英雄,都只是普通人,他們離開戰場後也有很多戰場後遺症,甚至幾十年都無法釋懷,他們用出了這輩子能用出的所有勇氣,為什麼不允許他們回來後草木皆兵風聲鶴唳。
她就是靠這樣的身軀保護了g國民眾,就是靠這麼找掩體傳遞出了令全世界震撼的新聞。
沒上過戰場的人對這位記者指指點點,我都覺得很不應該。
她在戰場上從來沒有退縮過,指責她的有多少人能像她一樣數度冒死。
在座這麼多人笑她,有沒有人想過,如果看到這個畫面的是g國的民眾,他們不可能會笑,只會心疼他們的英雄。」箃
不斷地有人出來科普知名將軍、戰士離開戰場後會幻聽空投炸雷聲,走在地上會因為覺得某個凸起是地雷而摔跤,因為見過太多殘肢斷臂而精神解離的事情。
嘲笑和不理解的言辭漸漸減弱,而後是什麼走向,晝眠無心再看。
她猜,大機率還是會有很多嘲笑。
晝眠不敢接活動了,她被辜清許接回家的時候,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無能,她低下頭,一隻手捂著眼睛:「我是不是很差勁。」
辜清許握著她另一隻手:「你是英雄,無論暫時輿論怎麼樣,等到五年十年之後,被提起來,別人只會記得有個叫晝眠的記者阻止了二十一世紀的一場熱戰,g國的教科書會記得你,你救過的民眾都知道你不是裝的。」
她明知道,她也該知道的,她太清楚新聞和輿論的消減趨勢,也知道五年十年之後一定是辜清許說的那樣。
但這一刻還是被困在牢籠裡。箃
不久後開學,晝眠甚至都有些瑟縮,怕周遭人的視線和竊竊私語。
然而第一天晚上下課,卻被話劇社的人拉到寢室樓下。
她下意識想躲,不知道是什麼。
但不等她反應,寢室樓的燈光全滅,轉而是手機手電筒亮起的螢光,像是演唱會的螢光棒,照亮整個廣場。
十幾棟宿舍樓,每層樓都閃耀。
晝眠還愣神的時候,聽見歌聲忽然從四面八方傳來,洋溢在空曠的樓下廣場上。
「i&039;ll reach out y hand to you」箃
(我會伸出雙手迎向你)
「i&039;ll have faith all you do」
(我對你所做的一切深具信心)
晝眠不敢置信地捂住嘴,眼眶熱得要把眼淚燙下來。
而一陣一陣如麥浪的歌聲向她湧來,那些年輕熱血的聲音,全都包圍著她,燈光如有實質,像溫暖的羊毛披肩一樣包裹著她,逼去寒冷,這一刻她站在世界的中心。
「jt call y na」
(只要你輕喚我的名字)箃
「and i&039;ll be there」
(我會在你身邊)
「i&039;ll be there to fort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