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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的,不論男女——
如果那份將鴻儒投資的股份全盤留給譚皓陽的遺囑不成立,按照繼承順序,譚月仙將直接成為最大的、唯一的受益人。屆時董事會成員選誰當新領頭人,可能真要再好好想一想。
“這麼說來,姑姑打算怎麼推翻遺囑?”譚仕章微笑,“並且看來是不怕我提前知道的。”
“是可以提前告訴您的。”馮斂臣說,“之前宣讀遺囑時,趙律師解釋過,老譚董在病危期間立口頭遺囑,屬於瀕臨死亡的危急情況。不過,根據法律規定,如果這個危急情況解除之後,他有機會透過書面或者錄音進行確認、卻沒這麼做的話,這個口頭遺囑會自動失效。”
譚仕章回想:“這麼說,爺爺在icu的時候,有過可以重新確認遺囑的機會?”
“算是。可以這麼說。”
“爺爺一共在icu只待了兩天,走得很快。他當時的危急情況應該是從頭持續到尾的。”
“但他確實有過確認遺囑的機會,是他拒絕了。icu一般不許家屬探視,所以當時你們都在外面等著,按照他的要求,只把我和趙律師叫了進去。我們兩個穿著隔離服,聽老譚董口頭陳述遺囑的內容,給他當見證人,這是大家都已經知道的。
“但連趙律師都不知道的是,其實晚些時候,我單獨又進去探視過老譚董一次。至少在那半個小時,他的精神不錯,能夠表達意願。我問他要不要錄一下音,我是帶著錄音筆進去的,並且已經準備好紙質遺囑檔案,只需要他親筆籤個名字。他翻了翻,都說先不用了。”
譚仕章高深莫測地望住他,手指輕輕敲著椅背。
“我瞭解馮助,你說的我是信的。”他說,“當然,譚皓陽願不願意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的律師大概會咬住‘危急情況’這點做文章,如果上了法庭,光這個都夠扯皮半年的。”
“是這樣沒錯。”馮斂臣閉了閉眼,“不過我可以作證——老譚董當時的的確確改過主意。就在我問他要不要錄音或簽字的時候,他清楚明白地說了一句,他需要再想一想。”
譚仕章突然起了身,活動一下,重新走回到床邊。大床是歐式的,四根雕花床柱,挑著高聳的床幔。譚仕章靠在了床腳那根柱子上,他離
馮斂臣又近了些(),兩人之間距離不過一米。
四目相對▓()▓[(),彷彿穿過重重謎障。
馮斂臣抬頭回視他:“他那時候可能覺得自己能好起來,可能是想再琢磨一下,那樣的分配方式對於你和皓陽總、對於集團發展,究竟妥還是不妥,或者還有什麼其他考量,這點已經無從得知了。我能作證的只是自己親眼所見的真實情況,至於那句再想想的話,病房裡的護士也是聽到的,像我很早之前說過的,把她們找出來會費點功夫,但不是不可能做到。”
如此一來,就算那條口頭遺囑不能被判失效,譚月仙的律師也可以抓住這點,找到足數的見證人,將譚儒最後留下的話當做他的真實意願表達,推翻前一條遺囑——思路總是有的。
譚仕章倚在柱子上,聽完這些,表情卻還平靜,甚至似笑非笑,看不出波動劇烈的跡象。
當然,畢竟更該大起大落的是譚皓陽才是。不管那條口頭遺囑有效還是無效,勝利者要麼是譚皓陽,要麼是譚月仙——本來好事都不會落到譚仕章頭上。
窗外有風,枝葉搖晃,窸窸窣窣地打到玻璃上。
夜色之中,一切影影綽綽,有些東西的輪廓卻慢慢分明起來。
所以譚月仙明天想要私下約見譚仕章,這個目的已經很好猜了,呼之欲出。
一方面,在沒有人知道的時候,她和譚皓陽已成了競爭關係,但不保證十拿九穩可以贏。
另一方面,譚仕章是本來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