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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池袋這裡的人，都知道那家店。櫥窗裡頭有很多勞力士與lv。雖然沒有要買，我偶爾也會去看看。惠理依的臉變得像調色盤一樣，除了不高興之外，又塗上了一層困惑的神色。

&ldo;……不，不知道。&rdo;

我凝視著海豚。它蹦跳的尾巴前端，飛散出七色的水滴。

&ldo;因為我們說什麼都想要搞清楚價格，就把這張石版畫帶去當鋪了。&rdo;

惠理依的眼底浮上了怯意。即便如此，她依然堆著笑容，不愧是專家。我好整以暇地說：

&ldo;你覺得它值多少錢?&rdo;

&ldo;……不知道。&rdo;

美女在我們眼前陷入驚慌之中，真是太精彩了。她弓著背，連引以為傲的胸部看起來彷彿也縮小了。我以困惑的表情說：

&ldo;他估……八千元。&rdo;

※

其實我和清彥並沒有去當鋪，只是虛張聲勢而已。但是對知道這幅石版畫成本的惠理依來說，這一定是極具衝擊的&ldo;真相揭露&rdo;吧。

&ldo;我們死纏著當鋪老闆，看他能不能再估高一點，但他說沒辦法超過一萬元，這幅畫沒有那樣的價值。&rdo;

我看看身旁的清彥。他正以認真的表情觀察著惠理依。

&ldo;八千元、五十萬和一百六十萬。我們不懂這幅畫的價值，也沒辦法決定價格。所以，直到弄清楚這件事之前，我們不打算走出這間洽談室，你要報警也沒關係。中宮小姐，你瞭解這是怎麼回事嗎?&rdo;

※

維納斯的臉色又變了，一副相當慪氣的表情。她從放在隔壁椅子上的包包裡拿出香菸，點燃一根，對著天花板角落吐出細細的煙。

&ldo;你們想怎麼樣?我已經受夠了。如果想要退貨，直接退貨不就好了。我們也是遵循正常交易賣出去的。&rdo;

她一口氣抽掉半根煙，在菸灰缸裡把煙捻熄，又點起另一根。地球上既然沒有維納斯，我也就不用再扮演&ldo;曾是飆車族的藝術愛好者&rdo;。

&ldo;似乎總算可以正常交談了呢。&rdo;

惠理依朝我吐出紫色的煙。真是沒禮貌的維納斯。

&ldo;你在說什麼?我已經完全不在乎了。我現在就去拿退貨表格來。&rdo;

我對著再度捻熄手中香菸的她說：

&ldo;我們又沒說要退貨。坐在這裡的清彥想要知道，你是基於什麼樣的想法銷售這種畫的。&rdo;

才起身到一半的惠理依，又坐回椅子上。她用力蹙著眉頭，生氣地說：

&ldo;我完全不懂你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rdo;

※

我的工作就到這裡為止了。

我負責徹底讓她動搖，直到她露出真面目，接下來交給清彥就行了。可是，他只是眼睛往下看，沒有說話。無可奈何之下，我只好繼續說：

&ldo;你小時候家裡很窮，所以放棄報考美術大學，是真的嗎?&rdo;

惠理依慪氣地把臉往旁邊別開。

&ldo;是真的，那又怎樣?&rdo;

我在清彥的耳邊小聲說道：

&ldo;接下來你要看仔細了。敵人或許又要演戲了。&rdo;

我似乎變成偵訊員了。我以絲毫不帶情感的語氣說：

&ldo;那幫你弟弟出學費的部分，是真的嗎?&rdo;

惠理依點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