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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為這條緋聞，anx大樓下蹲選手的粉絲更多了。儘管安保進行了耐心的規避，都仍然有少部分不死心粉絲蹲守在基地門口。

路桐白天自然是出不了門的，更多時候是站在基地落地窗的窗簾後偷偷往外偷看。

季哲林倒是無所畏懼和往常一樣出門。

有一次被路桐看到從外面回來的季哲林被一個哭得撕心裂肺的私生粉攔住去路，拽著他衣袖問他戀情是不是真的。

路桐隔著落地窗看得聽得都不太真切，只能遠遠瞅見季哲林緩緩抽回了手，甩開了袖子，然後湊近粉絲不知道說了什麼話，那個女生哭得更是梨花帶雨，緊接著就有保安來架著那位私生粉走了。

等到季哲林捋平自己褶皺的衣袖走進基地，就看到一邊吃著西瓜一邊一臉看戲神情的路桐。

「嘖嘖，夢女落淚。人家小姑娘都哭了。」路桐還拱了拱火，「你怎麼不安慰一下人家。」

季哲林見慣了路桐得意忘形的模樣，只是輕嗤了一聲，「這麼關心我粉絲？是嫉妒了嗎，我的緋聞女友。」

緋聞女友最後四個字咬字清晰，甚至還加重了語氣。幸好路桐已經有前車之鑑，搶先一步把西瓜吞進肚子裡才不至於被嗆到。

季哲林總是這樣，無論路桐怎麼發難，他都有四兩撥千斤的本事，輕飄飄看起來無意義的一句話把路桐氣得半死無法反駁。

這些話路桐後來在打電話的都是原原本本複述給了唐鷺聽。她白天出不了門，只有在深夜夜深人靜，雞都去睡覺的時候，才敢稍稍在基地以外草坪上隨意走走透透氣，順帶給唐鷺打電話。

「他這話都不是在撩你嗎！」電話那頭唐鷺也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語氣，略略思索以後，語氣變得激動又神秘起來，「你說，他該不會還喜歡你吧！」

沒有來由的一句話，卻讓路桐的心跳似乎都停了半拍。

路桐不可置信的語氣都已經從電話裡溢了出來，「你帶點腦子，回憶一下他上次比賽是怎麼殺我的。」

「你甩了人家，人家和你第一次重新見面，撒撒氣也是應該的嘛？」唐鷺分析得頭頭是道，「如果真和你相忘於江湖，誰踏馬地比賽只盯著你一個人殺。」

「得了吧。」生怕唐鷺再設想出什麼過分的話來，路桐及時止住話頭，「他要是還喜歡我，我半夜都能碰到鬼。」

「也不知道是你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他沒信心。」電話那頭唐鷺嘀咕道。

「那我換種說法，你還喜不喜歡他？」

「當然是……」路桐的嘴巴快過腦子，把「當然是」三個字說出來以後，「不喜歡」這個結論卻是怎麼都說不下去了。

從兩個人重新碰到開始，似乎發生了不少事，如今竟然又同宿在一個基地裡。路桐也努力去規避掉當年發生的不愉快，季哲林似乎和路桐一樣達成了默契，兩個人對過去緘口莫言。

大多數吊兒郎當，和路桐開著沒心沒肺的玩笑，只是在極少數的時候，偶爾認真起來的季哲林會讓路桐有一種他似乎在剋制隱藏著自己情緒的感覺。

不過他從前便這樣，向來如此。

倒是路桐自己，已經無數次做夢夢回當初在一起的時候，當唐鷺真的把「是不是還喜歡他」這句話正面拋給路桐的時候，路桐自己都有些猶豫了。

似乎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但也只是略略感覺，他和別人相比還是不一樣的。

至於到底哪裡不一樣，路桐自己也說不上來。

她正想繼續和唐鷺說話，突然聽到散步的草坪附近有一些小聲響。路桐心裡一驚，回頭望去，聲音卻又消失了。

起初沒在意，繼續和唐鷺聊著天，只是加快了回基地的步伐。

又是小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