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餌已經放出去了,”邢知禮衝褚佑撇了撇嘴,“接下來怎麼辦?繼續等嗎?”邢知禮邊說邊反手給自己捶腰,剛才在外人面前他要保持住自己身為幽然峰主的威儀,只好挺直了背坐在車上,都不敢隨意亂動,可苦了他這個一貫自由散漫的人了。
“等唄。”顧知謙幫著普玄觀的弟子們從馬車上往下搬酒,這是他們好不容易才從老爺子們的手裡搶下來的唯一一缸,“玄月樓就算在暗殺這一方面再有建樹,他們的戰力在我們的面前也不值一提。七王爺既然能成為到現在為止唯一一個讓我們揪不出錯處的王爺,那他就肯定不是一個蠢人,他心裡絕對很清楚玄月樓的能力,但是他到現在卻依然不虛,說明他有底牌,而且他篤定只要他一亮出那張底牌,我們--至少是普玄山和貞華宮--就絕對不會對他出手,否則他不可能到現在還能這麼淡定。”
“所以他要想保住自己,首先得找我們來亮他的底牌才行。”邢知禮一扭腰,輕輕一撞顧知謙,“不愧是二師兄,就是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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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撞,顧知謙全無防備,險些手一滑把酒缸子給砸了。
顧知謙趕忙穩住,小心翼翼地將酒缸放在地上,然後迅速朝著邢知禮撲了過去,揪著他的臉就往兩邊拽。
“師兄我啜了!我木看見裡在搬朽”邢知禮被扯得說話漏風,趕忙求饒。
褚佑遠遠地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自打他登基以來,甚至可以說自打他出生以來,他的身邊就一直有藺博延這個正直可靠、如師如父的人陪伴。可如今這個最緊要的關頭,藺博延卻不在,要說他現在心裡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褚佑也知道把藺博延留在城外是最好的選擇,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慌。
如今他們這般堂而皇之地來到金川府,擺明了就是已經把目光鎖定在褚懷深的身上了。可是褚懷深卻是有恃無恐,想來顧知謙方才的話是沒有錯的,褚懷深定然是有什麼底牌捏在手裡,一張既能保全他自己,又能助他奪位成功的底牌。
到底是什麼底牌,能讓褚懷深在如今怎麼看他都已經走投無路的時候卻依然能夠如此篤定?如果這張底牌真能如此奏效,那麼顧知謙和容北他們又會不會被褚懷深說服呢?
如果他們倒戈了,如果他們真的認為褚懷深比自己更適合做皇帝,那到時候自己又該怎麼辦?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呢?
褚佑越想越驚慌,突然肩膀卻被人拍了一下,嚇得他直接蹦了起來。
“擔心啊?”
褚佑一扭頭,發現邢知禮正蹲在自己身邊,悄咪咪地問自己。
褚佑沉默地低下了頭--他無法否認自己的擔心與害怕,但是身為皇帝,誰都能怕,唯獨他自己不能怕,因此他只能緘口不言。
“沒事兒,不用怕。”邢知禮一臉認真地看著褚佑,“要是那個七王爺的底牌真能厲害到了動搖江山的地步的話,大不了我幫你把他那張底牌搶過來唄。”
褚佑猛地扭頭,卻發現邢知禮不像是在說笑。
“七王爺那個老小子不老實,既然他能跟玄月樓那種組織的關係如此密切,說他一點壞事都沒幹過,誰信啊?怎麼能讓這種毒蛇當皇帝呢?”邢知禮徵詢褚佑的意見,“所以要是他的底牌真的那麼厲害那麼重要的話,我就幫你搶過來,我覺得還是你當皇帝比較好,你覺得怎麼樣?”
褚佑看著邢知禮久久不語,他有些搞不懂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平時邢知禮在他的師兄弟們的寵溺之下,他是一個無視規矩、甚至可以說是有些任性妄為的一個人,而且還常常因為他這樣而把最重視規矩的嶽知廉氣得跳腳,甚至就連他剛才提議的搶底牌,也確實是符合他性格的一個耍流氓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