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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義發愁道:“我與雲庚師兄雖一直有書信往來,卻也是經年未見,我也想快些治好他啊。可雲庚師兄這傷甚是麻煩,不僅外傷嚴重,更是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素。枉我學醫多年,卻從未見過這種毒,竟連蓑砂茗也無用,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除,只能每日以銀針壓制,延緩毒發的時間罷了。唉,這可如何是好啊?”
容北不緊不慢地說:“說起來,那虛耗的鐵扇上確實是帶毒的。”
這一句話又勾起了杜知義的興趣,容北卻又不說了,直急的杜知義坐都坐不住。顧知謙見他似乎有心戲耍杜知義,瞪了他一眼。容北這才老實,又開口繼續說:
“至於虛耗為何會有那種精巧的鐵扇,鐵扇上又為何會有毒藥,無從得知。史書典籍並無記載,虛耗本身又不會說話,且很難馴服,想知道它們的秘密實在是太難了。
“雖然我們只知道虛耗帶毒,並不知道那毒究竟是何物,但要解毒,卻是可以做到的。”
杜知義忙不迭地問道:“如何解毒?”
容北反問杜知義:“不知杜師兄可知道鍾馗?”
鍾馗?顧知謙懵圈了,那位傳說中的神明?這讓杜知義去哪找?你咋不直接說這毒無解呢?
杜知義畢竟熟知各種草藥,對容北的這番話又有了另外一番理解。“你是說,石楠藤鍾馗?”
容北看著顧知謙的表情直髮笑,此時與其說他是在跟杜知義說話,倒不如說是在跟對藥理一竅不通的顧知謙解釋:“不錯,有一種石楠藤,表面與其他石楠藤無異,根莖處卻有小刺,採摘時很不方便。可世人管它叫鍾馗,卻不單單是因為它難以採摘。
“傳說中的神明鍾馗,曾經生生地撕裂了一隻虛耗,很是勇猛。以前的人們就把這種能解虛耗之毒的草藥也叫做鍾馗,是很有寓意的。可現在的人們大都一知半解,並不會願意去花功夫深究這名字的來源,只知道它叫鍾馗罷了。
“我雖不能確定那位兄臺究竟是不是被虛耗所傷,但即使他所中之毒並非由虛耗所致,鍾馗對人體也並無害處。杜師兄不妨一試。”
杜知義聽完這番話,再也坐不住了,一臉想要趕緊送客去找鍾馗的表情。顧知謙與容北相視一笑,也不再耽誤杜知義尋藥救人,便起身告辭了。
回去的路上,容北說起多年未見,要顧知謙帶他好好看看這普玄山的景色。二人站在棧道上眺望風景,滿目蒼翠,心曠神怡。
顧知謙想到之前容北的一番話,不由得笑道:“我當你這麼多年沉迷於研究妖獸,連血藤這等植物都培育得出來,一定是耗費了不少心血和精力。如今看來倒是我想錯了,研究妖獸看來也是輕鬆得很,竟還給你留了許多時間去研究草藥呢。”
容北聞言也笑:“哪裡會輕鬆,妖獸種類繁多,性情各異,麻煩得很。有些妖獸兇猛善戰,有些妖獸卻詭譎帶毒。我也不過是處理的問題多了,很多東西也就都觸類旁通了而已。”
顧知謙本來只是開玩笑,但聽容北如此回答,不禁心中一酸,“北北,這麼長時間,苦了你了。”
容北見顧知謙認了真,趕忙做出滿不在乎的樣子,笑道:“我倒是很感激那段艱難的日子,若不是那段時光逼著我學習和成長,我哪能像如今這樣光明正大地站在謙謙的身邊呢?如果我一直待在普玄山上,只怕到現在我還是那個時時需要你保護的小孩子吧。”
顧知謙見他想得如此通透,便叫他:“北北”
“嗯?”
“叫我師兄。”
“”
容北笑出了聲:“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被我感動了,不曾想你還在糾結這個問題。謙謙,你到底為何這麼執著於師兄弟這層身份啊?”
顧知謙聽容北這麼問,不由得愣住了。是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