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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大的朝南,他可以住那裡。”
她招呼蘇雪至隨自己上樓。
“沒事,我看住下面更好,方便些……”蘇雪至忙道。
遇到這樣意外的場景,她有一種自己一個外人強行插|入的強烈的尷尬之感。
但都這樣了,也不能掉頭說走。
賀蘭雪說:“不要住下面,上面房間更好,反正空著!你快上來!”又對柳小姐說,“我哥哥回了,人在後頭,你忙他去吧,不用管我們了。”說著就領蘇雪至上去。
蘇雪至只好提著箱子進去,經過柳小姐的身邊,朝她點了點頭。
跟著賀蘭雪上了二樓,被引往靠左側走廊的空房時,她聽到賀蘭雪低聲對自己說:“你真的不要有半點拘束。她固然算不上是外人,我小的時候,她就在我哥哥那邊做事了,但也就那樣,我哥哥還沒娶她。”
梅香在賀蘭雪回來後,就顯得放鬆了許多,搶著鋪床擦桌椅預備盥洗室裡的香皂和毛巾,動作麻利,很快就把客房收拾了出來。
賀蘭雪又親自跑去賀漢渚的房間,從他的衣櫃裡拿來一套睡衣放床上,說沒看到新的,但好在是乾淨的,讓蘇雪至洗了澡換。
“我看大是有點大,但睡覺穿的,你湊合用下。”
蘇雪至是寧可穿回自己的髒衣,也絕不會碰別的男人的貼身物。
當然,這一點是不會讓熱心的賀蘭雪知道的。就道了聲謝。
這邊一切預備好,賀蘭雪記他兄長的腿,出去蹲守,很快過來,說自己已經催哥哥洗完澡了,現在請她去看下傷,回來就能休息了。
“實在不好意思啊,這麼晚了,還要你熬著。”她連連道歉。
蘇雪至說沒事,跟去賀漢渚的房間。
房間就在同層同側的斜對面,很近。
門開著,賀漢渚果然一副剛從浴室出來的樣子,頭髮是溼的,不像白天那樣有型了,額髮垂落,顯得凌亂,身上隨意裹了件黑色綢面的西式斜襟繫帶睡袍,大馬金刀地坐在床沿上,對面一張凳子,見賀蘭雪帶著她進來,一腳抬起傷過的腿,直接架在了凳上,撩開睡衣前面門襟露出大腿,說:“看吧!看完了,你倆趕緊給我去睡覺!”
聽這語氣,有點不耐煩,像被妹妹逼得沒辦法了。
蘇雪至上前,彎腰看了下大腿傷處,創口生出來的結痂新肉有菲薄浮腫的跡象,邊緣發紅,一看就是疏於護理造成的,問:“你有嚴格照醫囑用藥嗎?”
“他肯定沒有!”一旁妹妹嚷道。
“我有啊!洗完澡都有擦藥!”
做哥哥的爭辯,指了指床頭櫃上一瓶看著像是醫生自配的藥水。
蘇雪至望了一眼。
標籤上用英文標註百分之三過氧化水素,也就是雙氧水。
邊上應該是瓶百分之零點一的雷佛奴爾液,還有消毒酒精,以及一支疑似代馬妥耳的藥膏,該藥日後基本只被用於治療內外痔瘡炎症出血。
而且,除了那瓶雙氧水和酒精,雷佛奴爾和藥膏也都已經沒了。
“用完了,你沒再去開嗎?”
他頓了一下:“我是覺著差不多了,沒大問題……”
蘇雪至不知道他是真的漫不經心,對他肌體的自我癒合能力太過自信了,還是太忙,所以沒時間,或者忘記。
像這種病人,應該就是醫生恨不得掐住脖子親手弄死省事的那種典型:辛辛苦苦幫他治好了,病情稍微好轉,他自己就連藥都不肯好好用。
雖然她不是醫生。
她冷冷說:“是沒大問題,應該不至於死人,但會拖很久。一旦二次感染,你就知道,到底是差不多,還是差很多。”
他迅速抬眸,瞥了她一眼,語氣有點軟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