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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再次聽到鞭子啪的一聲響。
一陣冷風旋在她手臂上。
似乎鞭子甩到她腳邊，差一點點就要碰上她的面板。
姜荔心裡一陣發怵，趕緊閉上眼睛，並且縮起脖子。
但遲遲沒有動靜。
他氣呼呼的，她偷偷睜開一條眼縫觀察他。
“範先生，還不開始嗎？”
範辰麟扔掉皮鞭，扯掉領帶走到沙發邊，只留給她一個高挑的背影：“這次你自己想辦法來認錯。”
姜荔咬緊唇角，心想自己要怎麼認錯？
這次誤入夜總會，還要靠他來救援，看來他氣得不輕。
得想辦法好好哄哄他。
她拉扯一下裙襬，裙子面料緊附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線條。
往前走了兩步，高跟鞋撞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響聽起來堅定有力，又利落乾淨。
在寬敞的房間裡迴盪開來，一下子抓住了範辰麟的耳朵。
他差點回頭，但及時忍住。
不遠處的落地窗上，她嫵媚動人的身姿正影影綽綽。
他看愣了幾秒鐘。
這與他印象裡的花裙子女孩完全背道而馳。
然而，這種強烈的衝擊讓他心臟跳動的厲害。
“範先生，你在想什麼？”
姜荔輕輕攀到他臂膀上，細巧的五指揉了揉他的肩窩。
她沿著他胸口往下打量，這傢伙仍舊是一絲不苟的穿著，打理的非常整潔乾淨。
不過，因為剛才有動粗，襯衫鬆垮出來一個角。
她一手稍稍掰住皮帶，一手帶著襯衫衣角往裡縮，並且低聲唸叨：“你呀，怎麼老是脾氣這麼大？”
她溫聲細語，聲音軟糯甜蜜。
範辰麟忽然耳根火燙，手都有點發軟。
可惡，這是怎麼回事？
他活到現在，頭一次覺得自己陷進溫柔鄉里。
腳踩棉花…
是這種感覺嗎？
他故意裝作生氣：“讓你認錯，你開始挑我的毛病？”
姜荔低下頭，倚靠在他身邊，嘟嘟囔囔：“我錯了嘛，範先生。”
“錯哪兒了？”
“錯在…錯…”
姜荔想了幾百遍這個問題。
哼，就是說，自己到底哪裡錯了？
不就是不小心進了夜總會嗎？
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她抓著他的大手，胡亂掰他手指、掌心畫圈，還張嘴咬他虎口。
範辰麟一動不動，任她胡鬧：“想了這麼久，還沒想出來，看來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我沒錯。”
姜荔支吾一聲。
“再說一遍。”
“我沒錯我沒錯我沒錯！”
她跑走，範辰麟追過去，她就繞著房間一圈又一圈地逃。
最後跑累了，被他單手抱起來放到沙發上。
“乖乖坐好！”
他喘著氣，緊挨著她坐下，全身暢快地沉到靠背裡。
姜荔不服氣地盯著他，他偏過臉不讓她看，她掰著他的下巴：“把臉轉過來。”
“現在是你錯了還是我錯了？”
她雙手像下雨一樣拍到他身上：“我沒錯！我就是沒錯！你脾氣又壞、態度又差！怎麼會有你這麼壞的大壞人！”
範辰麟一邊往下壓上揚的嘴角，一邊下意識去找煙。
會所包廂裡的燈光總是迷離。
他還記得未遇到這個女人前，他總是等觥籌交錯結束後，自己一個人躲到這樣迷離的燈光裡，一邊沉浸夜晚的倦意，一邊點起一根雪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