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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披著一條平紋細布的方巾。

熱羅姆穿著室內穿的上衣，顯得瀟灑文雅。他走來走去，兩人都沒有說話。

&ldo;好了，&rdo;拉烏爾心想，&ldo;幕布掀開了。&rdo;在他動盪的一生中，很少懷著這樣

激動的，幾乎是痛苦的心情盼著戲開演。因為頭幾個場景，頭幾句臺詞，一下就會

使他看到兩夫婦所處的氛圍，他們的精神狀態，他們的情感交流，甚至他們生活的

秘密。他過去未能確切知道的事情，現在就要知道了。

過了相當久，熱羅姆在羅朗面前停下來對她說：

&ldo;你覺得怎樣?&rdo;&ldo;好一些了。&rdo;&ldo;那麼，羅朗……&rdo;&ldo;你想說什麼?&rdo;&ldo;為

什麼你剛才不到那裡去……到我們的房間去……和我在一起呢?&rdo;&ldo;忍耐一下。&rdo;

她低聲說，&ldo;等我完全恢復平靜。&rdo;熱羅姆沉默了一會兒。他坐下來，雙肘撐在膝

上，眼睛盯著她說：

&ldo;真奇怪!我們已經結婚了，我還不明白……&rdo;&ldo;你不明白什麼?&rdo;&ldo;我們的

婚姻……這一切是那麼不平常。不知不覺從友誼發展到了愛情……當我向你求愛時，

我以為你會拒絕，因此發抖……後來，我愛你，用的是那樣的方式，似乎我向你奉

獻愛情時並不愛你。&rdo;他繼續低聲說：

&ldo;我不是在向你表白心事……我告訴你這一切是因為我不得不如此，而且懷著

某些說不清的痛苦。&rdo;他等待著回答，但沒有等到，正要繼續說時，忽然轉過身來，

傾耳細聽。

&ldo;我似乎聽見……你房間裡……&rdo;&ldo;什麼!&rdo;&ldo;有聲音……&rdo;&ldo;不可能。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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