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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對麼?你明白麼……? &rdo;她稍微彎下腰來，仍然被她保持鎮靜的意志所控

制，但滿腔的仇恨使她激怒。

&ldo;不，我不明白……&rdo;熱羅姆說。

她從壁爐上取下她姐姐的一張照片，突然伸到他面前：

&ldo;看呀，看呀!這是最溫柔最可愛的女人……她愛你，你卻殺了她。啊!

多卑鄙的人……&rdo;這種指控，正是拉烏爾從看到羅朗和熱羅姆不和那一刻起就

期待著的。

但使他驚訝的，是以前他在懷疑時從來沒有把羅朗和熱羅姆分開，從來沒有假

設過兇手只是熱羅姆，而羅朗並沒有份，雖然有些細節可以讓他這樣假設。

羅朗的手段是那麼高明，連他這樣的觀察家都被瞞過了。熱羅姆在昏頭昏腦墮

入愛河時，怎麼會不第一個上當呢?

但是熱羅姆並不洩氣。他聳聳肩：

&ldo;現在，特別是現在，&rdo;他說，&ldo;我明白你為什麼變得反常了。

為了替你姐姐報仇，你需要找一個受害者，你要指控的就是我。但是，羅朗，

我有一句話要說。我認為，你和我，我們兩人親眼看見你姐姐是被老巴泰勒米殺死

的……你知道，我一槍打死巴泰勒米，正是為她報仇……&rdo;羅朗也聳聳肩。

&ldo;不要尋找藉口或遁辭。我透過調查你的過去，觀察你的現在，慢慢了解到的

情況，我所瞭解到的你的為人，是那樣清楚明瞭，以致根本用不著你來供認。瞧，&rdo;

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精裝本子，說，&ldo;我在伊莉莎白的日記後面，寫下了你那充滿

謊言和虛偽的一生……當司法機關知道這一切以後，你在它眼裡，就和在我眼裡一

樣，是唯一的殺人犯。&rdo;&ldo;啊!&rdo;他做了個怪相，臉都變了形，&ldo;你果真打算……?&rdo;

&ldo;我打算首先把對你的起訴狀拿給你看。&rdo;&ldo;然後再審判我。&rdo;他嘲笑道，&ldo;這麼

說我是站在法庭前面啦……&rdo;&ldo;你是站在伊莉莎白前面。聽著。&rdo;熱羅姆看看她，

再轉眼望望費利西安，大概感到這兩個對手應該都有武器在身，如果他執意下去，

會把他像狗一樣打死。於是他坐下來，滿不在乎似地叉起二郎腿，好像是出於好意，

才打定主意聽一番討厭的教訓似的，嘆氣道：

&ldo;你說吧。&rdo;

七、某人死了

羅朗說起話來，聲音很有節制，既不激動也不生氣。她不是作指責，只是扼要

敘述事情經過，既未加評論，也未對熱羅姆&iddot;埃勒瑪的本性作心理上的分析。

&ldo;熱羅姆，你害的第一個人是你母親。你用不著抗議，你曾經幾乎向我承認了。

她是由於你的過錯而死的。這些過錯，你周圍沒有人知道，因為她出於母親的擔心

隱瞞了一切……假簽字、空頭支票、欺詐……沒有人知道這些事，因為她付出了代

價，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