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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氣了。

&ldo;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得把事情搞清楚……羅朗，把手給我，你那戴著

婚戒和鑽戒的手，把你的手放在我手裡……我有權握著它……我有權吻它。&rdo;&ldo;你

沒權利。&rdo;&ldo;怎麼!這真難以理解。&rdo;&ldo;你吻過我的手麼?我同意你碰它麼?同意

你吻我的嘴唇，我的雙頰，我的額頭或我的頭髮麼?&rdo;&ldo;當然沒有……當然沒有…

…&rdo;他說，&ldo;但你對我說的理由，是因為伊莉莎白……她在我們之間還活著，為了

紀念她，你出於靦腆，不願意……你不願意我表示親熱……我很理解……我甚至贊

同……但現在……&rdo;&ldo;有什麼要改變的麼?&rdo;&ldo;羅朗，你現在是我的妻子……&rdo;

&ldo;那又怎樣……? &rdo;他顯出驚愕，聲音都變了。

&ldo;那你要怎樣……? 你是怎樣考慮的……? &rdo;羅朗嚴肅地說：

&ldo;你認為我能夠同意在這房子裡……在她生活過的地方……在你愛過她的地方

……&rdo;他發起怒來。

&ldo;離開這裡吧!讓我們去你願意去的地方!但我要再說，你現在是我的妻子，

你將來也是我的妻子。&rdo;&ldo;不是的。&rdo;&ldo;怎麼不是?&rdo;&ldo;不是你想的那樣。&rdo;他突

然摟住她的脖子，極力要吻她的嘴唇。她用意想不到的氣力推開他，並大聲說：

&ldo;不要……不要……不要摸我……不要碰我……&rdo;他還想強行吻她，但發現她

拼命抵抗，只好一下讓步了。他大惑不解，覺察到不可制服，就顫抖著說：

&ldo;還有別的理由，對麼?如果只是這種理由，你不會是這樣。還有別的理由。&rdo;

&ldo;還有許多別的理由……尤其有一條會使你看清處境。&rdo;&ldo;什麼理由?&rdo;&ldo;我愛另

一個男人。他沒做我的情人，是因為他尊重我。&rdo;她大聲說出這句坦白的話，眼睛

也沒垂下，而且聲調傲慢像一種挑釁，更加重了侮辱的意味。

熱羅姆強裝出笑容，臉部的肌肉直抽搐。

&ldo;你為什麼撒謊?我怎麼想得到，你，羅朗，竟會……&rdo;&ldo;熱羅姆，我對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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