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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怎麼清楚，畢竟最後支付報酬的是玉無邪。

而她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玉無邪了。

&ldo;無邪已經回時間城去了。&rdo;對她說話的是一個女童，她生的嬌美，雖是年幼卻也能夠看出日後是何等美色。她著了一身墨紫兩色的裙裳，層層疊疊的，看起來甚為繁複，烏黑的發上綴著紫色的飾物。兩手空空，腰間別著一根雪白短笛。

她若是再長大一些，這番打扮看起來定然十分的具有名士風度。然而這卻是個年幼的女孩子，這種感覺便要弱了許多。洛懷瑾站在原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ldo;你認得我，無瑕。&rdo;女童微微的笑了，她的笑容並非是孩童的天真純摯，反而像是個老人一般滄桑，眼裡藏著過盡千帆的疲憊。

洛懷瑾從未在天地歸的眼中看到過這些東西。

即便天地歸與眼前女童生的同一個模樣，即便……她們可能是同一個人。

該說際遇的作用嗎？同樣的種子最後卻開出了不一樣的花，就像是天地歸與眼前女童，她們的差別那麼、那麼的大。

天地歸像是天邊的朝陽，還帶著點孩子氣的天真。即便總是犯懶也無法抹消她骨子裡的那股活力，她像是永遠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和興趣一樣，永遠都對未知有著強烈的好奇心與探索欲。而站在洛懷瑾面前的這個女童……她像是已經沒有了生活的目標。

死氣沉沉。

或者換個更加形象一點的形容詞，行屍走肉。

當然，事實上倒也沒有這麼嚴重，但再這麼發展下去，過個幾千幾百年的，洛懷瑾估摸著她不是因為無法承受自我了斷就是放棄自我重塑人格，再不然就是前塵盡消。而現在嘛……大概是一心求死。

&ldo;也許？&rdo;這方世界的天地歸‐‐唔，且先喚她為淵微謁玄好了‐‐對於這事情漠然的很，&ldo;人心易變，許是過幾天我就改了主意了呢？&rdo;

洛懷瑾咬著嘴唇吃吃的笑：&ldo;這倒的確是您能夠做的出來的事情呢。&rdo;

&ldo;原本還不覺得，但你笑起來的樣子……&rdo;淵微謁玄目光溫和的看著她，像是透過洛懷瑾看到了其他人，&ldo;真像她呀。&rdo;

明明是完全不一樣的長相，洛懷瑾和她父親九千勝一個風格，區別只在於一個開了花一個還是花骨朵兒。但洛靜笙……她是清風、是明月，她是春天冰雪融化以後的春水，是夏天枝頭搖曳的綠葉，是秋天輕飄飄的秋雨，是初冬時候的那場新雪。

許是時間美化了記憶，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反正淵微謁玄真心實意的覺得自己的摯友無一處不好。她並非很頻繁的想起死在自己手中的洛靜笙，哪怕是孤身一人的時候。

除了在夢中。

清醒的時候淵微謁玄完全可以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但在夢中……正如同那時候洛靜笙所說的一般。

我在你的噩夢之中等著你。

是呀，只要我閉上眼，就能夠看到你。完好無損的，會笑的，鮮活的你。

但終究……也只不過是幻覺罷了。

不想看、不願想、不能悔。

於是從此便再未閤眼，清醒的安排著一切。

洛懷瑾的出現對於淵微謁玄來說是一個意外，但這個意外卻還算是得她的心。

洛靜笙已經死了太久啦，久到等到淵微謁玄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沒辦法想起來心